哗啦啦的冷水冲到脚上,秦风的脸已经臭到不行,脚又疼又冷,看着泛红的脚,他又无奈地关了水龙头,回到旖旎旁边的房间,重新倒回到床上。兴许是之前睡得太死了,现在太过清醒,竟然听得到旖旎和余结的对话,正一阵阵地传入到耳朵里。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门外响起敲门声的时候,他难得语气好起来说:“进来吧!”聂鸢提着袋子走进来,取出一只药膏说:“这个治疗烫伤很有效的。还有买了新的洗发水。旖旎说上次你放在这里的洗发水,被她用光了。”聂鸢将东西放置到床头柜,发现秦风正一脸懊恼地看着她。
“她。。。。。。”秦风指了指旖旎那边的墙壁,聂鸢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一个说话非常结巴的女孩子,好像受过什么刺激吧!胆子很小。”聂鸢打算走出去,秦风朝着床里坐了坐说:“跟我说说吧!我是不是该去道个歉?”
聂鸢坐在床沿上,将药膏递给秦风说:“该怎么说呢!你应该看看她的眼睛。我看着都要心碎了,一种绝望的感觉。”秦风一边擦着药膏,一边听聂鸢说,忍不住地问:“那么她想回到过去改变什么?”聂鸢沉默了好一会才答:“一种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方式。”
听到旁边门开的动静,旖旎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你放心吧!我这边尽快安排一下,你也可以再考虑看看的。”“不。。。。用。。。。。了。。。。。”余结继续用着结巴的口音,语气却极其的坚定。
秦风试图走下床去跟余结道歉,没想到烫伤的脚严重地让他趔趄了一下,多亏聂鸢及时扶住了他说:“你的脚已经起泡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那杯水那么烫,她是怎么握了那么久?”秦风的问话把聂鸢难住了:“旖旎吩咐我说余结要滚烫的开水,我才烧好了水进去的。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太多的可疑点了。”
“扶我出去一下吧!我跟她先道歉吧!”对于秦风主动认错的态度,让聂鸢大为震惊。她赶紧扶起秦风,朝着门外走去。结果有外力推门而入,结结实实推在秦风脸上,被力道推到在地的秦风,怒怒地瞪着站在门外的旖旎:“你不会敲门吗?!”旖旎漫不经心地走进来:“你也从来不敲门啊!怎么?开始学会双标了吗?”
她将手稳稳地定在聂鸢的肩膀上,严肃认真地说:“聂鸢,我实在无法理解余结的做法。即使我之前遇到那么多的委托人,她的要求真是闻所未闻的怪。”聂鸢镇定地与旖旎的眸子对视着问:“我只知道她的请求,关于她的身份背景,我想你需要跟我再好好交代一下。”
秦风拽着聂鸢的胳膊,勉为其难地站起来说:“还是先送我去医院吧!这才是当前的重点好吗?!”旖旎低下头瞧了瞧秦风受伤严重的脚,无所谓地道:“哦!聂鸢你先送他去吧!我这边跟晓祁联系。”
过去的路,只要回头还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走过的每一个脚印,经历的每件事,流逝的每一分钟时间。余结站在路边,回头看着身后的路,再次抬起脚朝前走去。视线所到的前方,由清晰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接着变成无数的重影,直至眼中的世界乱了套。
未来的路,是未知的?而我的未来,就如同乱了套的画面,如同刮花的光碟,放出来的都是花影,以及乱七八糟的言语。如同浓雾中的高速公路,随时被疾驰而来的车撞死吧!她不得不靠在路边,拼命地揉着自己的双眼,希望它能恢复正常的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