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少林寺的晨钟响起,一声声钟响不显吵闹,反倒有种发人深省的禅意。
任盈盈穿着一袭粗木麻衣,提着一个水桶走入一个偏僻的小院,将水倒入一个穿着换下衣服的木盆里。
向来娇生惯养的神教圣姑在这段时间里学会了各种杂事,她撸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藕臂,便要开始搓洗衣衫。
“大小姐!”
向问天进入小院之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怒火,快步走来将木盆拿开,道:“大小姐你千金之躯,怎能干这种粗活?少林寺的秃驴也是欺人太甚,老子迟早杀光他们。”
“向叔叔?”
任盈盈也是十分惊异,因为她竟然在少林寺看到了向问天。不过想到向问天的本事,任盈盈也就感觉不足为奇了。
“向叔叔,这是我主动答应方证大师的,怨不得他人。”任盈盈又拿过木盆,作势要清洗衣衫。
“大师既然答应了救治冲哥,那我便要在这少室山幽居十年,向叔叔你就莫要劝我了。”
向问天却是微微一笑,道:“劝你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说着,他让出身子,示意任盈盈看向后方。
只见那小院门口走进一道身着华服的身影,那哪怕十二年都未曾变淡的熟悉感,让任盈盈不自觉地脸上一怔。
“爹!”
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如乳燕归巢一般冲进那人的怀里。
“盈盈,苦了你了。”一代影帝、慈爱的老父亲楚牧一边感受着怀里的柔软,一边拍着任盈盈的后背动情地道。
“爹——”
任盈盈再度喊着,埋在楚牧怀里的臻首不由流出了泪水。
任我行被囚禁的时候,任盈盈还是一个稚童,她对于任我行的印象实际上早已变得模糊。
但这么多年来,任盈盈一直在想着救出任我行的办法,父女之间的感情却是未淡,如今乍一见到楚牧扮演的任我行,任盈盈夙愿得偿,当即便是喜极而泣。
少顷,任盈盈离开楚牧的怀抱,抹了把泪水,哭中带笑道:“爹,你终于得救了。”
“这还得多亏盈盈你给我找的贤婿,若不是他,我还没那么容易出来。”
楚牧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任盈盈的手,便要走出小院,“走,跟爹离开。爹这一次让那令狐小子带了大批人马来,我看谁敢拦我们父女离开少林寺。”
向问天也是笑道:“教主脱困之后的实力更胜当年,我们如今已经在暗中收服了神教十大长老之六,更好大半教众投效。大小姐请放心,此次这少林寺若敢拦我等,我等便直接踏平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