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太子安顿好苏定方与三千近卫,便策马奔腾直奔后宰门而去。
门首值守的太监眼见太子来临,虽有乌鸡国王的旨意却也不敢阻拦。
只能一边放任乌鸡太子进去,一边派人飞速去报与乌鸡国王知晓。
乌鸡太子见状,略显不满的冷哼一声,用力夹了夹马腹径往锦香亭而去。
须臾之间便来到门首之处,探头向内一看。
只见王后娘娘正坐在锦香亭里,两边有数十个嫔妃掌扇,而她却倚着雕栏似在无声垂泪。
乌鸡太子见状,匆忙跳下马来,疾步走到王后面前大礼拜道:“儿子拜见母亲。”
王后闻言悄悄拂去眼角泪珠,转过头看着太子激动的说道:“儿啊!你今日怎会在此?
这两三年你在金殿与你父亲开讲,你我母子不得相见,我心中甚是想念哩。”
乌鸡太子脸色凝重的抬起头,看着王后说道:“儿子只是太过思念母亲,是以前来与母亲见上一面。”
王后闻言欣慰的点点头,看着乌鸡太子不善的面色,疑惑的皱眉说道:“你我母子今日相见乃是万千之喜,你为何声音悲惨面容愁苦?
如今你父王年事已高,终有一日龙归碧海、凤返丹霄。
到时你便可继承帝位,还有什么烦心之事?”
乌鸡太子暗自咬紧牙关,低着头怒声说道:“母亲,却不知那继位登基的是何人?
称孤道寡的又是何人!”
“你这孩子莫不是疯了!”
王后瞪大眼睛,看着乌鸡太子大声说道:“如今做皇帝的是你父王,你怎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乌鸡太子闻言,急忙磕了一个响头,沉声说道:“母亲息怒,母亲息怒。
儿子确有事相询,还请母亲敕子无罪,儿子方才敢问。”
王后神情越发凝重,虚右手故作平静的说道:“你我母子之间有何话不可言说?
你只管直言便是,为娘敕你无罪。”
乌鸡太子犹豫了下,低着头面红耳赤的低声说道:“母亲,敢问你这三年与父王夫妻之事,可与三年前有何不同之处?”
“呀!”
王后惊叫一声,用力点了点乌鸡太子的脑袋,满脸羞涩的说道:“你这孩子!
我与你久不相见,怎的今日方一见面,你便问为娘此等秘事!”
乌鸡太子瞥了眼周围自觉退后的宫女,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母亲,此事事关重大。
您若是察觉不妥之处,定要告与儿子知晓。
若是稍有隐瞒,恐怕会误了大事!”
王后闻言哀叹一声,抹着眼泪悲声说道:“这桩事你若是不问,我到了九泉之下也定要问个明白。
自三年前御花园闭园之后,你父王待为娘如同外人一般。
这三年来即使与为娘同床共枕,也言说身体老迈事不兴。”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乌鸡太子闻言,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一句,挣开王后的手,便欲向战马走去。
王后见状,一把拉住乌鸡太子,急切的大声问道:“孩儿,你今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这话未说完怎就要走!”
乌鸡太子闻言,松开手中的缰绳,大礼跪拜道:“孩儿不敢欺瞒母亲。
今日早朝之后,儿子架鹰逐犬出城打猎,在宝林寺偶遇东土来的取经和尚。
他有个大徒弟名唤孙行者,颇有神通手段极擅降妖。
他与我说这乌鸡国中妖气冲天、冤气不散,必有妖魔鬼怪在此作祟。
还与我说,我父王三年前便死在御花园八角就琉璃井中,如今坐那王位的,是化作父王模样的全真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