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内,三位监考官已经将石凌玉控制住,经过商议之后,交由贡院之人初审。
“说,你隔间里的试题,是从哪儿得来的?”
贡院的负责人亲自审问道。
石凌玉被押在中间,茫然的面对这一切,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没有反应过来。他知道从自己的隔间里搜出了这次春试的试卷,可是,除此之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从哪儿得来的?我怎么知道?”
石凌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遭遇了无妄之灾,又委屈又无奈:“你们抓我干什么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公然舞弊,还说没有做过什么?”
“我舞弊?我为什么要舞弊?”
石凌玉额头突突地跳,把他莫名其妙的抓起来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诬陷他作弊,饶是他一向心大,也忍不住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没有做过!”
“你还敢狡辩?”
那贡院的负责人眼见他死不肯承认,当即面色一沉,毕竟,会试出了这等舞弊之事,陛下若是追究起来,贡院只怕要落个监察不明、甚至玩忽职守的罪名,而他这个负责人,恐怕首当其冲,就要被追责了。
一念及此,他不禁更加焦灼。
“……试题从你的隔间里被搜出来,不是你事先准备的,又会是谁?说,你是从哪里得来这试题的?”
“我都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做过你说的事情……”
石凌玉也有些不耐烦起来,道:“你们休想严刑逼供,把我没做过的事情,扣在我头上!我要见我爹,见我大哥!”
他梗着脖子,拒不承认。
问了这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贡院的负责人又是着急,又是上火,胡子都不住的颤,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毕竟,这里是贡院,又不是刑堂,这石家公子一直这样答非所问,摆出毫不知情的样子,他们也不可能强按着他低头。
负责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无奈之下,只得向萧云琅请示——
“殿下,这石公子什么都不肯说,老臣实在是没办法了,还望殿下示下。”
“会试出了这样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萧云琅转头吩咐一旁的侍卫:“你即刻进宫,将此事原原本本的禀告陛下。”
侍卫领命而去。萧云琅看向一旁犹在气鼓鼓的石凌玉,道:“将石公子暂且押入地牢,等待陛下的旨意。”
这既是看押,也是某种保护。
他自然清楚这石家公子是冤枉的,而且此人又一向与霍念卿交好,就算只是为着那个女子着想,他也不能让他出事。
而且事关会试,牵扯重大,为防万一,一切都必须得慎之又慎。
可是,要如何证明这石凌玉确实对舞弊之事一无所知,而是背后有人浑水摸鱼,故意栽赃陷害,以求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哪怕他向来通透,此刻也觉此事颇为棘手。
就在这时,侍卫突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