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怎么样?公主手上的疤,到底能不能祛除?”
秦昭仪焦切的询问着诊症的太医。
尽管这些时日,萧云珞已经很小心的养着手上先前的烫伤了,可是当死皮褪去之后,她光洁的手背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大块难看的疤痕,宛如蟾蜍一般。
被问到的太医一边暗自叫苦不迭,一边战战兢兢的解释道:“公主手上的疤痕,需得用玉肌膏慢慢将养,方能减轻。”
“你的意思是,只能减轻,不能根除?”
萧云珞几乎立时反应了过来,嗓音中不由带出几分尖利。
“实在是公主殿下烫伤过重……”
太医忍着满头的汗,唯唯诺诺的告着罪。
萧云珞红着眼睛,死死咬着牙关。
直到太医告退,殿中只剩她母女二人,女子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一把将身旁瓶瓶罐罐的伤药,扫在了地上。
“珞儿,你别太担心了……”
秦昭仪瞧着女儿目眦欲裂的样子,只觉心疼不已,赶忙宽慰道:“娘已经吩咐太医院,让他们想别的办法,一定能治好你手上的疤痕的。”
“都怪萧云瑶那个贱人!是她害得女儿这么丑!”
她重重的擦着手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丑陋的痕迹抹去一般。
秦昭仪见状,赶忙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这种近乎自虐的行径。
“珞儿,你别这样。”
秦昭仪劝着女儿,情急之下,不由道:“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父皇已经决定让你嫁给梁国和亲了。”
“怎么会这样?”
萧云珞心头猛震:“父皇难道不知道,喜欢那梁国驸马的根本是萧云瑶吗?”
昨日的生辰宴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萧云瑶与那梁国驸马关系匪浅,这种情况之下,父皇怎么还能让她嫁过去?
“正是因为六公主闹了那么一出,陛下才更不想让她嫁给那梁国驸马。”
秦昭仪解释道:“陛下根本看不上那梁国驸马,又怎么舍得让六公主远嫁于他呢?”
“父皇不舍得那萧云瑶,却舍得女儿吗?”
萧云珞忍不住冷冷一笑,心底一片寒凉。
秦昭仪张了张嘴,本能的想为那个男人辩解两句,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屋子里一时一片寂静。
“若是萧云瑶一定要嫁给他呢?”
萧云珞突然开口道:“又或者是她不得不嫁呢?”
秦昭仪蓦地看向女儿。
萧云珞却是眉眼一厉,狠狠掐了掐手上疤痕。
——
“小姐。”
绿翘推门进来,将探得的消息一一报告道:“奴婢按你的吩咐,一直留意着梁国驸马那边的动静,这两日六公主都会偷偷到驿站去,与那梁国驸马私会,而且一次比一次待得时间长……”
“眼看着陛下就要将七公主嫁给他了,那川印寒若是还想娶六公主的话,接下来只怕是打算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个男人的卑劣,陛下如今摆明了不想萧云瑶嫁到梁国和亲,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能用的最有效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一步坐实了与那六公主有染,如此一来,陛下不想嫁这个女儿都不成。
对霍念卿来说,这样倒更好。
“说到七公主……”
绿翘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道:“奴婢发现那七公主也在派人偷偷跟着六公主,不仅如此,奴婢顺藤摸瓜查了查,发现她竟还偷偷派人向一江湖术士讨过一味药。”
“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