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的话,谢景润似乎也不是无可救药。
最起码,这话就说得她比较中听。
然而下一刻,便听谢景润不近人情地说:“本座听说,你不但将他们入府时签订的契书归还了,还给了他们工钱?”
容卿卿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除了那五日,他们公然罢工没做事以外,其余时候还是有做事的,自然得给工钱。”
“他们不将侯府放在眼里,还以下犯上,本座没将他们送入诏狱,就已经十分仁慈了,你还给他们工钱?”
容卿卿心道,既然如此,上次在他们第一天罢工的时候,他怎么就不出手,还放任他们不管?他若是肯出手,也省得她浪费那许多的精力和时间。
现在人都已经逐出府去了,却来马后炮。
这狼崽子明显是在找茬。
“他们哪有资格入诏狱?直接打发了,也省得侯爷还要为此事费心。”她言不由衷地说。
“你说得也是,本座确实不该为那些贱奴费心。不过,既然你那么宽厚仁慈,处处为他们着想,那笔工钱,便算在你身上好了。”谢景润端起茶,喝了一口,语气不紧不慢,姿态闲适,像是施恩一样。
容卿卿真想将桌上的茶壶砸他头上。
什么人嘛,她费心费力,将侯府好好整顿了一番,不但一个好字落不到,还要她出血?
“侯爷有所不知,当时我是被强行塞入花轿的,我爹根本没有给什么嫁妆。我就是想出这份钱,也是无能为力啊。”容卿卿拿起帕子,假意地抹泪扮穷。但事实上容世清确实没有给原主什么像样的嫁妆,大概他早就知道谢天霖活不了多久,给的一些嫁妆也只是为了应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