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庭审现场,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场景,只有一张长条桌子,顶头坐了一位穿西装的男人。旁边坐着两位拿着本子的年轻一些的女工作人员。
一进去不仅叶六和叶蒙有点懵,就连做这原告的钱小五一家也懵了,两家坐定后,工作人员就一本正经的阐述事情的过程中。阐述完后,问双方是否是事实。
双方都点了点头,他们不知道的是工作人员以调节的角度约他们来谈的。
工作人员看到生龙活虎的钱小五,考虑到钱小五当天去医院,当天就回来了,连住院都没用就好了,没有支持钱小五的爸爸要求精神赔偿的请求。
根据钱小五提供的药品单据,要求叶六赔偿一千零七十元。钱小五的爸妈因为没了精神赔偿少了一千块钱,先是面露失望之色,后来又听说要叶六赔偿一千零七十元药费时,钱小五的妈妈心里踏实了不少。
工作人员再问叶六是否同意赔偿单子上的钱时,叶六道:“要是孩子因为炮仗崩坏了,或是吓着了,买药治病花的钱,我认赔。但是要是有别的药我就不同意了,我要求找个明白人看看,单子是不是都是花给钱小五治病的?里面有没有别的药?”
工作人员交头接耳小声的商量着,钱小五的爸妈却不安起来起来,钱小五的妈妈站起来道:“那药都是给我们小五治病的,也都是开在小五的名下的,不让叶六赔还要我们自己掏啊?”
正中间坐的男子一本正经的呵道:“肃静!”
钱小五的妈妈一个激灵,钱小五的爸爸拉了拉她,她又重新坐了下来。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叶六。
两位女工作人员仔细看着单子上的药,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个人对那位男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
在男工作人员的授意下,女工作人员就出去了。
男工作人员对钱小五一家和叶六父子道:“几位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钱小五的爸妈心里开始慌了,叶六心里也是没底。等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位女工作人员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一样的人。
那位大夫一进来,女工作人员就介绍道:“这是咱们乡卫生院的罗大夫。”
钱小五的爸妈一看到罗大夫,就殷勤的站起来道:“罗大夫,我就是钱小五的妈妈,咱们见过,正月初一就是我儿子……”
男工作人员严肃的道:“请当事人坐下,保持安静!”
钱小五的妈妈看着罗大夫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她只好讪讪的坐了下来。
男工作人员把单子递给罗大夫问道:“罗大夫看看,对这张单子是不是有印象?”
罗大夫接过单子看了看,想了想道:“这张单子是我开的。”
接着他又抬眼看了看钱小五一家,然后道:“就是这一家三口,当时来医院时,小孩子有点惊吓,哭个不停,我给开了这两种药。”说着指了指单子上的前两个药。
“后来细问之下,家长说孩子被炮仗崩了,我也检查了,孩子的身上没有炮仗崩的伤,但孩子就是腿麻,我当时一是怀疑孩子压麻了,让他休息一会儿活动活动,后来一直没好。我就判断这孩子有可能是缺钙,这才给孩子开了钙片,让他吃吃看。”
罗大夫道:“这个孩子家长很有意思,先是问了我这些药大概多少钱,我说一百多点儿时,孩子妈妈嫌钱少,让我帮着开了很多大人用补药。”
说着又指着后面几个贵一些的药道:“我问她的姓名时,她还说,只是家里常用药,直接开在孩子的药单子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