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珍指着丈夫的背景道:“就这么完蛋,啥事儿都不出头,都指望我一个女人出面,都说我泼辣,我不泼辣行吗?外头的事儿他是一件也不能给我办。就没见过这么没用的男人。”
丛青山劝道:“二姨,你不要说二姨父了,他也是怕一个屯子里住着,以后见面了不好说话。”
陶二珍道:“我就不管那么多,我儿子现在是大难不死留下一条命,受的那些罪,谁能替啊!”
陶二珍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丛磊媳妇哄道:“你也别哭了,孩子刚好点儿,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好让孩子好好的养着。”
丛磊媳妇略坐了坐,就从陶二珍家带着青山和两个女儿又去了丛淼家,丛淼打听了一下朱大明的情况,得知没什么大事儿了,也就放心了。
叶五问道:“治病花了多少钱知道不?”
丛磊媳妇看了看叶五道:“他二姨没说,花也都是老白家花,他二姨家是不花一分钱的。”从磊媳妇故意说是白家,不说叶秀,就是想减少这件事儿与叶五家的瓜葛。
叶五看了看丛磊媳妇,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就讪讪的道:“那倒是。”
丛淼一直也没觉得这件事儿与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就亲亲热热的跟着自己的嫂子说话。
丛青山跟叶五聊着天,丛青山道:“那个白福以前在上水屯的时候,没看出来那么淘气呢!他怎么能把马到道上去呢?多危险啊?”
叶五道:“还不是欠管教,他那个爸一天天跟个病秧子似的,自己管自己都管不明白呢!咋管他啊?”
丛青山道:“他大哥不是不上学了吗?也不管他吗?”
叶五道:“他大哥就是一个废物,刚下来学生门儿,庄稼地这点儿事儿还整不明白呢!就天天的去跟我们那个四掌柜的去学吹喇叭,家里的活也不知道干,那个家啊!”
丛青山道:“他们也都老大不小的了,那个白福不上学也好几年了,在家这么多年也该懂事儿了。”
叶五道:“一个半大小子,一天天也没个正形,一点儿也不稳重,他懂什么,懂事儿。”
丛淼听叶五说着叶秀一家人的不是,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转念一想,这与自己有什么相干,他再说人家不好,那也是他这边的亲戚,她也不便说什么。
再加上丛淼与叶五相处的经验,叶五在愤愤然的说起谁的时候,丛淼顶好不要劝,一劝就就会惹火烧身。
丛淼只瞪了一眼叶五的方向,对自己的嫂子小声道:“他是看谁都不顺眼,你看着吧!回头又得去后院数落人家去了。”
丛磊媳妇道:“怎么说也是亲戚,他一个当长辈的跟着操心也是应该的。”
丛淼道:“什么长辈啊?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何况人家都那么大岁数了,那个白德旺跟他同岁,他总摆长辈的谱是不是不应该了?”
丛磊媳妇笑而不语,只听那边叶五还是情绪激动和道:“叶秀就是个不支事的,她那个儿子就应该狠狠的削一顿,小孩子不打不成器,他今天把人给撞了你不狠狠的收拾他,明天他没准就闯更大的祸了。”
丛青山连声道:“是得说说他,要不以后真不好管了可怎么办啊?”
叶五骂道:“你年这屯子里的小年轻的,哪有一个稳重的?一个一个的像个跳蚤似的。他家那个白财倒是显得稳重点儿,但也不务正业啊!正经事儿没学会做几件,就去学什么吹喇叭,那玩意,当吃啊还是当喝啊?”
丛彩莲笑着道:“看老姑父说的,吹喇叭是人家的爱好。”
叶五道:“那算什么爱好,那个哼哼呀呀唱歌的,一点儿正形也没有,还有一天到晚在纸上画画的,都是顶没用的,还浪费纸笔,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学点正经的农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