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是被张良一路牵着带回去的。
刚才踏出茶馆时刘邦对她说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些少女...那些少女恐怕早就已经被做成了“收藏品”。
在哪里呢?
被塞进罐子或者被关进柜子里?
单看刘邦的面向绝对不会把“心狠手辣”和他联系在一起,透过一个屏幕能了解一个人到什么程度?
那些是罪臣之女---但凡跟反叛沾点关系的,都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建立帝都前那些为他前仆后继的人都被埋进了土里,就像刘邦那时候说的,垫脚石没有资格享受胜利。如果是这样,她身边的张良和韩信是不是也在目标范围内。
感受到梵小木手心冰凉,走在前面的张良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你是不是很害怕?”
梵小木抬头,对上那双如琥珀般纯净的双眼。
“那个......神明是不是也会怕死?”
张良无声地眨了眨眼,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安慰人的技巧,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怕,不会走丢的。”
“......”
梵小木内心的郁结突然就消失了。
这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内心的感情,连一句话都表达不完整。因为先前看到自己因为他走丢而伤心,他就以为所有的不高兴都是因为“走丢”引起的。
梵小木叹了一口气,脸上挂起笑容:“你不是最伟大的贤者吗,你能告诉我怎么回家吗?”
回家?
张良盯着两人牵着的手,眼中有一道金色的碎光一闪而过,随后垂下了眼眸。
“我不知道。”
他脑中的知识,好像没有这一层面。
很奇怪,他明明应该回答“回将军府或者回到某个地方”,可真正的答案好像不是这些。
“算了算了。”,梵小木摆摆手,往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