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客栈,小丫头去给范老二煎药,沈毅则在院子里摆了龙门阵,准备亲自给李飞光讲讲什么叫好故事,让李飞光开开眼。
二人躺在小院里的藤椅上,倒上一壶茶,放一碟花生米,边说边吃。
直到月朗星疏,沈毅说的口干舌燥,这才停住,李飞光却是听得极为入迷,跟魔怔了一样,问道:“那令狐冲后来如何了?他真被他那师父赶出山门了?”
“是啊。”
沈毅端起茶杯想要喝茶,却发现茶壶里一点儿水也没了,脑子还有些眩晕,说话太多,缺氧了。
“快说啊,接下来如何了?”
“接下来?呵……啊,接下来明日再说,我困得不行了,得回去睡觉了。”
“哎呀,别走啊,这才三更天,离天亮还早着呢!”
沈毅知道这货入魔了,赶紧溜了。
留下李飞光一个人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繁星发呆,自言自语道:“这令狐冲真是蠢,仪琳那般的可人儿不去爱,爱什么小师妹……”
末了,他长叹一声。
“比我还蠢……”
翌日一早,沈毅打着呵欠起身,忽地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忽地想起李飞光今日要走,衣服也顾不得穿,赶紧登上鞋子下地,一推门儿便看见李飞光牵着毛驴要走。
“道长,你走也不说一声。”沈毅瞧见,赶紧道:“你等等。”
说着,他飞奔回屋里,拿出给昨日给李飞光订做的一身新道袍,给他挂在那毛驴上,对他道:“道长教导我良多,没什么可送的,看你一身袍子破破烂烂,实在是有碍你高人风范,给你做了一身新衣裳,你就不要谢我啦。”
李飞光哈哈大笑,忽地伸出手摸摸沈毅的头,道:“你说得对,是该换一身新衣裳了,贫道走了,你可得好好修炼,日后争取来当我小师弟。”
一点金光自他手中出现,然后飞入沈毅头顶上方,消散不见。
沈毅毫无察觉,点点头道:“好。”
“我身无长物,没什么送你的,你即送了我一身衣裳,那这个酒葫芦便当回礼送你了。”
说罢,他取下腰间的葫芦,扔给了沈毅,沈毅接过葫芦,忽地一笑,道:“你这是让我早些当个酒鬼,省的日后当了你小师弟,不能跟人动手,只能喝酒解闷,好早练酒量吗?”
李飞光大笑,却没再说什么,摆摆手,牵着小毛驴出了客栈。
沈毅看着他走去,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末了,将酒葫芦收好,自言自语道:“可不能当个酒鬼,得好好修炼……”
李飞光走了,沈毅也没心思乱转了,琼县就这般大,昨日都逛的差不多了,便索性窝在房间里修炼。
就这样到了中午,沈毅喊上小丫头去客栈前堂吃饭,才吃到一半儿,忽地看到有两个身着白衣的道姑走了进来,让沈毅一阵纳闷。
他昨个儿还专门儿去打听过,县没有道观,怎么自己这一路又是李飞光,又是老道士的遇个不停,今儿居然还遇见了两个道姑。
奇了怪了。
那两个道姑点了一些素菜,饭菜还没上来,忽地直直的盯着沈毅身旁的小丫头打量个不停,片刻后,一个道姑走上前来施了一礼,对二人道:“贫道是慈云山道观的见心,二位小友,你们家中长辈呢?”
沈毅瞥了一眼小丫头,这二人明显是冲着小丫头来的,沈毅已经看出来,便随口回道:“去街上了。”
“你们二人是兄妹?”
“不是。”沈毅摇摇头,道:“这是我丫鬟。”
“哦。”那叫做见心的道姑点点头,看一眼小丫头,而后转头对沈毅道:“贫道见这位小姑娘资质不凡,有心收她为徒,不知道小兄弟可否答应?”
“收她为徒?”沈毅一怔,没想到这道姑打的是这个主意,随后便看向了小丫头,却见小丫头不知道何时捏住了他的衣裳,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