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的蛊虫怎么样了?”
骆知航担心地问道。
听到这个,迟嬅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忽而凝重道:“严重了一些,大概是因为这些天我不在的原因,蛊虫好像比原来更鲜活了。”
之前,迟嬅努力了好几天,总算是绝了蛊虫自杀的念头。
却不曾想,蛊虫没有这个念头之后,活的更欢快,所以才导致了骆知航痛的这么厉害。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疼,是不是说明以后疼的会更厉害?”
骆知航抚摸着自己的心口,刚才那里,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那种恐怖的感觉,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见状,迟嬅勉强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放心吧爹地...”
“迟嬅。”
骆知航轻声喊了一声,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你不用勉强救爹地,支撑不住就跟爹地说,爹地去找别的办法。”
顿时,迟嬅眼眶一热。
“爹地...”
骆知航是聪明的,从刚才迟嬅的表情,他就看出了端倪。
自己日后,怕是会受不住蛊虫的威力。
“你跟爹地说一说,最坏的结果是怎么样吧,嗯?”
骆知航小心翼翼地劝导着,他的眸光下散发的是凄凉,却不同于平常人那般,而是猛兽般的绝望。
带着威严,却又无可奈何,复杂,却又纯粹干净。
“爹地。”迟嬅咬紧了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压抑的气氛。
见状,骆知航眼中终于迸发出了孤寂。
“爹地懂了。”
不用问迟嬅,他也懂了。
自己最后,很有可能会死。
“爹地,有我在,你还以撑很久的!”
迟嬅激动地说道,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自己的父皇,双眸满是焦急。
闻言,骆知航顿足,微微侧目,声音恢复了往常般的冷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缓缓问道。
“很久是多久?”
迟嬅双眸微怔...
很久?
“起码是半年以上!”
顿时,骆知航嘴角溢出了一抹轻笑。
“够了。”
这半年够他去解决那些人,给迟诺她们一个安定的未来。
想到这儿,骆知航的神情再一次黯淡了下来。
“这件事情别告诉你妈咪。”
迟嬅不禁心中一惊,豆大的眼泪顿时从眼眶中跌落下来。
在这种时候,爹地想的,还是妈咪!
就如同当年的父皇一般,从头到尾,爱的只有母后一个人!
“好,迟嬅明白!”
迟嬅微微颔首,双手叠加落于额头前。
这是作为迟国公主,最高的礼仪!
清晨,迟诺被闹钟声吵醒,她摸索着手机,却不曾想,触碰到了一只温热的大掌。
大掌顺势反扣,吓得迟诺猛地睁眼,对上了骆知航那双深邃的眼眸。
“骆先生?”
迟诺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
刚才吓死她了,还以为是谁闯了进来呢。
见状,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一扯,骆知航靠近了几分,用那略微沙哑的嗓音淡道:“骆太太,早安。”
顿时,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天灵盖向下迅速蔓延开来。
迟诺不禁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