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嗒——嗒——
黑暗中，风声呜咽，还有水滴滴落，不停回荡。
司马良摸着石壁小心行走，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头顶时而“扑棱扑棱”煽动着翅膀，“吱吱”叫响。
他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摸黑走了多久，干燥的空气中夹杂着恶臭，像是动物粪便，又像是人类。
这里洞窟密布，四横交错，心中猜测许是地底深处。
司马良皱眉捂着鼻子，身上一阵疼痛，被怪力吸扯进去后，石壁后同样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不料，走了几步，脚下一空，尔后便跌落至此。
这时，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远处多了丝吵闹，细细辨听，像是人声，他挪向角落，蹲下身潜伏着。
声音越来越近。
洞窟顶端躁动起来，黑暗中亮起成片豆大红芒，扑棱着翅膀“吱吱”叫响。
“麻蛋！这群破蝙蝠，早晚烧个干净！”
淡薄火光蔓延，很快便照亮了此地，黑衣蒙面人高举火把，骂咧咧舞动着，蝙蝠哄闹中乱窜乱飞。
见状，司马良也松了口气，下一刻，他瞪大了眼，低着头，掩去眸中光亮，面色阴沉。
黑衣人抬头驱赶着蝙蝠，另一手撩起下摆前襟，单手解开长绳腰带，裤子已退至一半。
突然，黑影暴起。
咔——
啪嗒——
微弱脆响，火把滑落在地，光亮渐弱，洞窟内陷入黑暗，很快，蝙蝠也再次恢复平静。
手上满是口水，司马良伸手往身前尸体上抹了抹，此时鼻尖一股尿骚味，心中暗骂。
这时，眼见火把即将熄灭，他赶忙拾起。
火把逐渐燃起。
眼角余光，他一声轻咦，火把靠近黑衣人胸口，图纹有些眼熟，红印鬼纹，背身金翅，脱羽化骨，占据图腾大半。
恐怖，神秘。
司马良皱眉细思，脑海中一闪而逝，“是那个组织！！！”咬牙低吼，手中火把捏得“滋滋”作响。
“这群混蛋！难怪大周官府掘地三尺也发现不了，原来躲这来了！！”嘀咕中，远处又传来“踢踏踢踏”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于是，飞快扑灭刚熊熊燃起的火把。
“喂！你这家伙！人呢！”
“听到了吱个声！行个方便还跑这么远！”
黑暗中，再次响起蝙蝠扑棱翅膀，“吱吱”乱窜。
“啧，这些该死的蝙蝠！”
“头，说什么呢，这话要是被坛主听到了……”
“啧，你们不说，谁知道？”一声轻笑，又是接着大喊，“喂！你是尿死了么！听到了赶紧回个声！”
暗处角落，司马良低垂眼帘，半眯着掩去眸中光亮，心中暗自庆幸，只要不靠近，就暂时不会发现。
眼下，他想起这群人，心中愤然，然很清楚知道，此举不可莽撞行事，需得寻得他们几人再说……
轰，轰轰轰——
洞窟一阵剧烈摇晃。
蝙蝠扑棱着翅膀，纷纷远飞，好似在逃离此地。
“头，这什么情况？不会要塌了吧？”
火光摇摆，蒙面黑衣人们也是站不稳，高举火把抬头张望，洞顶碎石粉尘纷落。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为首者挺挺胸膛，迈步前进数十步，轻声嗤笑，“塌？笑话！大爷我在这呆了四十余载，也不曾听闻有何地塌方。”
咔，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