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黑暗中,傅臻川的声音冷静自持,“你说晚宴那晚怎么了?哦——”
他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你说那天晚上有人追你。怎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吉吉也不知道。
只是这个气味……
晃了晃小脑袋,她想要把自己晃得清醒一点。
“啪”一声,整个房间黑暗不在。
慕吉吉抬起手遮住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光,拿开手,就看见傅臻川在眼前。
他坐在轮椅上,一身银灰色的睡衣,头发软趴趴的覆在额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说吧。”
傅臻川冷着脸,眼底是晦暗不明的颜色,“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我刚才?”
咽了口唾沫,慕吉吉试图装傻,“我刚才说什么了?”
傅臻川却并不打算配合她装傻,重复一遍:“你刚才问我,‘晚宴那晚的人是不是我’。”
“呃——我问了吗?”
挠挠头发,慕吉吉干巴巴的笑。
傅臻川也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往前走了两步,慕吉吉有些尴尬的看着他:“那天晚上我去休息室找你,结果有个变态,”
顿了下,她观察着傅臻川在听到“变态”两个字时,脸色一变。
“有个变态占我便宜来着。他站在我身后,房间又黑,我没看见他的脸,只是闻到了一股味道,跟你身上的有点……”
后面的话,慕吉吉不敢说了。
因为傅臻川的脸色越来越差。
“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变态,还能’站在’你身后?”
怒极反笑,傅臻川双手握紧轮椅扶手,面目逐渐狰狞,“我该感谢慕小姐,这样看得起我!”
他说着,手落在自己腿上,“慕小姐告诉我,怎么站?嗯?这样吗?”
双手撑在扶手上,傅臻川用手臂的力量支撑自己,整个上身往上,屁股渐渐离开轮椅。
可是他的腿根本不可能使劲儿,更加不可能帮着他支撑自己。
起来的动作维持了仅仅两秒就宣告失败,他颓然的坐回轮椅上,脸上是凄然的笑。
“这样吗?”
声音沙哑晦涩,傅臻川看向慕吉吉,眼底有冰刀利刃飞射出来。
慕吉吉咬唇,惊慌的又上前几步,一把按住还要进行第二次尝试的人。
“你别,别动了,别动了。我,我胡说的!胡说的!”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慕吉吉舔舔唇,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