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这男洗手间！”
“疯了吧！”
里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逃出去。
慕吉吉不理，开了水龙头，给傅臻川洗手。
傅臻川沉默着，她要怎么折腾，都随她。
一遍一遍的洗手，慕吉吉又用纸巾弄湿了，给傅臻川擦衣服。
纸巾的碎屑都黏在他的衣服上，处女座的傅臻川额角抽搐，有点被逼疯了。
握住她的手腕，他咬牙：“慕吉吉，够了。”
慕吉吉不听，挣脱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给他把碎屑摘掉。
一边摘，一边金豆子滚落下来。
傅臻川看她静悄悄的哭，一点声音没有，惊讶又无措。
“你……”
“为什么他们都欺负你？”慕吉吉捂住眼睛，蹲在他轮椅前面，“为什么谁都欺负你啊？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啊？
傅臻川自嘲一笑。
男洗手间里，这诡异的情况让来上洗手间的人都望而止步，进来也会马上出去。
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少女。
终于，傅臻川向前倾身，把慕吉吉拉起来抱着。
是的，抱着。
慕吉吉哭的打嗝，陷入他青草木香的怀抱，整个人都傻了。
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像哄孩子一样，“可以了，慕吉吉，可以了。”
慕吉吉迟疑着，还是伸手环住他，瓮声瓮气：“不可以，傅臻川，我得给你报仇。”
“嗯？”
“什么破老师！简直侮辱老师这个职业！”
她可听见了，那个薛宣说上学时候就看上傅臻川了。
猥琐！龌龊！垃圾！
“怎么报仇？把他的事告诉大家？”
“哎？我那是吓唬他的。”慕吉吉说，“我不会把你扯进来的。不能搞臭你的名声。”
他的名声？
傅臻川苦笑。
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以为他名声没臭。
早就臭了，一个不能人道的残疾废物，名声早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