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吉吉注意到自己问完这句话，傅臻川突变的脸色。
他们之前有讨论过这件事，那时候，他明确不让她多问。
她也觉得这肯定是他心里的伤，也不愿意多提及让他难过。
可现在，是她亲手揭了他的伤疤，还亲手往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
……
他们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好附近是个公园。
傅臻川滑动着轮椅跟着她，慕吉吉走在他身侧，破天荒没有像之前一样，去推着他。
她到底是个双腿健全的人，只要正常走路的话，肯定是比他坐着轮椅要快上很多的。
所以没一会儿，她就走到他前面去了。
这时候，傅臻川就会叫她：“慕吉吉。”
每到这个时候，慕吉吉会一言不发的停下来等他，等他滑动轮椅追到她身侧，然后继续往前。
不过没多久，她又会把他落在身后。
“慕吉吉。”
这次，她停下来等他时，他对她说：“我没有你那么快，有些跟不上你，你能稍微慢一点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跟她商量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请求在里面。
他的语气那么平静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慕吉吉听了这话，心脏像是被钉子扎了一样的疼。
她看着他，叹口气，认命的绕到他轮椅后面，握住了轮椅的手柄。
“没关系，你只要慢一点，我可以跟上你。”
他偏头对她说。
慕吉吉蹙眉，烦躁的抱怨：“你太慢了。”
“……嗯，是，抱歉了。”
推着他走，他们路过一块空地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孩子手里拿着羽毛球拍，站在树下张望。
松开傅臻川，慕吉吉走过去问：“怎么了？”
“姐姐，我们的球挂到上面了。”
“是吗？我看看。”
慕吉吉走到树下，抬起头往上看了看，果然看见挂在树枝上的羽毛球。
眼神一闪，她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去叫那个哥哥帮你们。”
她手指着傅臻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