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慕吉吉垂着小脑袋，很抱歉的说。
傅臻川声音听不出喜怒，很平淡：“你道什么歉，我的腿又不是你弄废的。”
“呃，你的腿……”舔舔唇，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他，“我能问吗？”
“最好别问。”他声音冷了。
慕吉吉赶紧摆手，“行行行，不问不问，你别生气哈，我不问。”
过了会儿，她忍不住又说：“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其实没准还有机会呢。国内治不好，你也可以去国外试试啊。是吧？”
“治不好了。”傅臻川看着她的眼睛，“我这辈子都这样了。”
听他这样说，慕吉吉心里非常难受，失望铺天盖地，将她淹没，导致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剩下的时间，两人都很沉默。
结了账从餐厅出来，傅臻川说：“你回去吧。”
看着他滑动轮椅往前的背影，慕吉吉的脚先是动了一步，然后就是两步三步四步。
“喂！”
握住他轮椅后面的手柄，慕吉吉歪着身体，探头到他脸前。
“你……”
傅臻川赶紧身体后靠，紧贴着轮椅靠背，“干什么呢？”
“我们去玩吧！”
“……”
“我都放寒假了。不玩多浪费假期。高三最后一个假期呢！”
“你不回公司了？”
“不回了。我给一米二的大长腿打电话说一声。”
“一米二的大长腿？”傅臻川对她的称呼表示不解。
慕吉吉不想他关心这个，赶紧说：“没有！没有一米二！没有大长腿！”
“……”
给秘书小姐打完电话，慕吉吉高兴的说：“现在可以了！我们去哪儿玩？”
“……”
“你又不说话。”她咕哝，“算了，我自己想。”
推着傅臻川往前，她看见前面有一排连着的KTV，一下子有了主意。
“我们去唱K！下午场还便宜！”
然后，她也不给他反对的机会，不由分说的推着他进了一家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