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总算来了！”陈昂“嗷嗷”的跑过来，抱着ZC不撒手，“他们欺负我！”
ZC戳着他脑门，戳了能有七八下，这才把人戳开。
陈昂果真全身就剩下一条勉强维护着尊严的平角裤，连袜子都脱了，打赤脚站着。
脑门上还留着他刚戳完的手指印，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点可怜劲儿。
“你不给我报仇，我可不活了！”
“出息。”ZC冷嗤一声，往前走。
陈昂跟在他后面，ZC来了，他就算穿着内库都嘚瑟起来，狐假虎威的威胁坐桌的两人：“你们完了！彻底完了！我男人来了！”
ZC：“……”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ZC抬起长腿往陈昂屁股上来了一脚，“滚蛋！”
陈昂又是“嗷嗷”捂着屁股叫，下一秒又舔着脸凑过来，“少爷，您帮我赢了他们俩，你就真是我男人了！”
“嘴上没把门的。滚。”
ZC本来要在陈昂的位子上坐下了，这时又要起身。
陈昂吓死，急忙按住他肩膀，“我错了！少爷！大爷！小的错了！你不给小的做主，我就不活了！嘤嘤嘤。”
说罢，他开始假哭。
坐在ZC对面的魏源叼着烟卷，骂：“他妈老陈你要是不去当个小鸭子可就屈才了！就你这样的，搁在老赵的场子得是头牌吧？是吧老赵？”
赵远平是个戴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跟文艺青年似的男人，但他手底下的场子也是要多乱套就多乱套，吃喝漂读，坑蒙拐骗，没有他不干的。
扶了扶眼镜框，赵远平笑：“那是。怎么着？老陈，完事跟我走，今晚就上工？”
“滚尼玛的！”陈昂大骂，唾沫星子都出来了，“ZC，你看他们没一个好东西！你要帮我报仇！”
ZC拍拍陈昂的脑袋，笑着说：“乖，老实蹲着，看爷儿怎么帮你玩他们。”
“好勒！”陈昂眼睛透亮，穿个内库往ZC腿边一窝，跟哈巴狗似的。
魏源眯着眼睛，搓搓手里的牌，看完骂了句，“ZC你瘟不瘟啊！你一来老子就没好牌！”
他打出牌，听陈昂屁颠颠嚷嚷：“瘟的就是你！”
“闭嘴！”ZC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等等，那谁啊？”赵远平突然冲着ZC身后昂了昂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