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在书院学习久了,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地玩耍过,简直有点乐不思蜀。
钱琳琅起初还有精神陪着他,后来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怎么也走不动了。
“多多,咱们回去吧,下次再出来玩。”季挽牵着小家伙的手商量。
钱多多看向钱琳琅,见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应该是累了的,就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钱琳琅靠在车壁上小憩,钱多多则是叽叽喳喳地和季挽说话。小家伙精力旺盛得很,玩了这么久,依然不见疲倦。
季挽耐心地解答他的问题,讲了很多典故。钱多多毕竟年纪小,注意力集中时间短,听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入了夜,冬季的冷肃愈发明显了。
季挽把钱多多放到软榻上,用自己的大氅给他盖好。又探过身子用手背试钱琳琅脸颊的温度,有点冰。
他的手贴在钱琳琅脸颊上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睛,满是防备地看着他。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她的防备才逐渐散去,只静静看着季挽。
刚睡醒的她有点懵,也有点蠢,但季挽看了喜欢,他柔和地说:“车上冷,回去再睡罢。”
钱琳琅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看了钱多多一眼,笑着说:“他这是肯睡了。”
“嗯,玩累了。”
“难得他会累,玩这么疯,陪他半天我的脚都有点肿了。”
季挽看向她的脚,细看感觉她的鞋子有点奇怪,好像是比寻常男子的靴底厚一些。
“新鞋子不合脚?”
“有点,也有可能是我不习惯,不知道穿这样的鞋走路应该注意,所以才磨脚了。”
季挽俯身,伸手握住她的脚腕,钱琳琅一惊,低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季挽无语,他除了说给她检查伤势,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不过他的本意也确实如此。
“不用检查,就是鞋子不怎么合脚,有点磨,我回去换双鞋,养几天就没事了。”
钱琳琅看他好像要脱自己的鞋袜,紧张得声音都有点颤了。她和季挽的关系正在变化,这是她害怕的。
“我看看情况,如果严重要找大夫。”
“我自己就是大夫。”钱琳琅说完底虚,她现在连入门都不算,这么说可真够大言不惭的。
季挽低声笑,吐字缓慢地说:“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好怕的。”
钱琳琅抽不回自己的脚,有点怒了:“我们是假成亲,你不会忘了吧!”
季挽依然不放开她的脚腕,凑近她,道:“你非要这么说么?”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就是我们要一直演戏,我不能娶,你不能嫁,你说这和真的有什么区别?”
季挽的眼睛很黑也很亮,像是把万千光华收敛其中。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钱琳琅心慌了,伸手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