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有不少青菜,还有半条五花肉。钱琳琅选了良生喜欢吃的小白菜做馅,把五花肉交给良生让他切碎。
良生听话的切肉,菜刀用着不顺手,就抽了腰间弯刀。琅心不仅坚不可摧,还足够锋利,五花肉很快就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
钱琳琅活完面,看见案上整齐的肉丁,再看看洗弯刀的良生,哭笑不得。
“良生,哪有你这样的,你见谁用配刀切肉的?还有,我要做抄手,要肉沫,你切这个肉丁太大了。”
这样还嫌大?
良生为难地看了看琅心,想着要不再把现在的小方块,切成四块。虽然有点困难,但应该也可以做到。
“你怎么还用琅心切?肉沫要剁,用力剁,碎碎的,傻乎乎。”钱琳琅按着良生的手背,无奈地说。
良生有点不好意思,本来白净的面颊升起两莫红。烛火不够明亮,钱琳琅没看清,他自己却感觉脸热,连带着耳朵都热。
他知道,他脸红不是害羞,而是心动。她的手就放在他的手背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手心柔和的温度。
暖暖的,很贴心,像她这个人一样。
“用这个刀,这样剁。”
钱琳琅只演示了一下,就被良生拿走了刀。这个刀柄太重,她手腕那么细,他怕她伤着自己。
“我会了。”
“那你切这个,面还要醒一会儿,我把白菜洗了。”
“你别去,我去。”
钱琳琅不解地看着他,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爱做饭的人,好啊,我等着吃现成的才好呢。”
良生不语,只是默默去缸里舀水,把白菜清洗干净。初春的夜很冷,水更冷,他不怕冷,但她怕。
钱琳琅搬了椅子进厨房,拄着脸颊看良生做馅,时不时指挥几句。馅做好了,她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道:“会不会有点淡?”
“盐够了。”
她这几天嗓子难受,良生能听见她偶尔的咳嗽声,吃盐多了应该会加重的吧!
“那好吧!”钱琳琅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那你会不会做面皮,抄手的皮是三角形的。”
良生摇头。
钱琳琅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道:“那只好我教你了。”
她一边做面皮,一边讲解。良生的注意力却不在面皮上,而是一直在看她的手。
她卸去伪装的手特别细软,不像他这种长年握兵器的,手心都是厚厚的茧,手指头还粗。
她的手很白,比她手下的面还要白上许多,手指纤长,此时正灵活地翻转着。
他看得有点入神。
“良生,良生,良生!”钱琳琅接连唤了他三声,一声比一声高。
良生回过神,声音有点哑:“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半天,你都不应。”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