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虽然淡漠,但是还是隐藏不住里面的嫌弃。
仲霄炎无奈:“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如果你连这个都相信,那我不得不说,你实在是不适合官场,不然早晚会死在这上面。”
仲霄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怒:“季三,你至于这样打击我么?说话这么毒,你做什么阁老,做什么吏部尚书啊!直接去做御史不是比什么都适合?”
“既然你不爱听我说话,那就自己回去想,想不明白不要来找我。”
季挽说完就加快了脚步,却被仲霄炎一把拉住,他满脸无奈地说:“季三,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今天好奇怪。”
季挽抽出自己的手臂,冷声道:“没什么。”
“看你这副死样子就知道不可能没什么。你是不太对,贾广关了你那么久,现在他死了,你怎么一点不开心?”
“我是这样记私仇的人?”
“那倒不是。只是贾广是奸臣,和我们不是一路,他死了,整个朝堂都干净不少,你怎么就一点快意没有呢?”
季挽不说话。
他怎么可能觉得快乐?贾广死是大快人心,可他不也同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么?
他的妻子受了重伤,孩子也没了。三个月的身孕小产,会损伤女子的身体,以后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做母亲的机会。
她是那么喜欢小孩的人,对于这个孩子,她一直是很喜欢的。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明白她的痛楚。
仲霄炎见季挽又走神了,无奈地说:“我看你是被贾广给关傻了,脑袋都变成木头了吧!”
季挽叹气:“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让我安静一会儿成么?”
仲霄炎还从来没见季挽这样过。
这个人不管有多少烦心事儿,面上都是云淡风轻,能让他愁成这样的,一定是出了大事。
若是朝堂上的事,他必然会跟他说一说。既然不想开口,那多半就是家里的事了。
能让季挽这样的家人,不用多想,肯定是他夫人。他夫人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仲霄炎有点担心。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开心去吧!”
季挽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仲霄炎一脸懵。没有季挽,他和谁开心去?想了想,好像只剩一个许云邦了。
仲霄炎去买了两壶好酒,带着去了许家。
许家气氛不好,据说是许盛因为许四公子,大发雷霆。许云邦受了波及,整个人看起来也不怎么舒坦。
“我记得你家的四公子是庶出,平时也没少被你家人欺负,你父亲不是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么?今天怎么了?”
许云邦喝了杯酒,闷声闷气地说:“你听说过庆云周么?”
仲霄炎摇头:“什么东西?”
许云邦沉思,又道:“你没听说过庆云周,应该知道香薰蜡烛吧!”
“知道,用过。”
“那是庆云周商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