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勒住了脖子,并且越收越紧。白尽呼吸困难,却还是用力拉住小姑娘脖子上的东西。
他从来不是善良的人,只是对这个小女孩心软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似曾相识。
“叔叔……”小女孩呼吸困难,艰难地发声。
这时岸上来了人,白尽只听到脚步声,就见一条长鞭摔了过来,恰好勾住小女孩脖颈上的东西。
白尽回头,见岸边上站着的是个女子,一身雪白,戴着帷帽。卜留会被这东西拽到水里,这女子却把其割断。
那东西似乎已经被激怒,很多墨绿色的藤条向着岸边而去。钱琳琅已经收回长鞭,冷笑一声,道:“不识好歹!”
在藤条捆住她的前一刻,她的鞭子已经缠住白尽的手臂,扣动机关,刺得白尽皱眉。
鞭子很快又收回,上面染着白尽的血,那些藤条样的东西,遇上鲜血顿时干瘪,好像焦炭一样。
藤条极速后退,钱琳琅却没放过它,而是勾住它往岸上拉。力气不够大,钱琳琅也被它拉下水,但是她很快就稳住了脚。
僵持的过程不长,藤条样的东西就一点点枯萎。钱琳琅在感觉不到对面拉力的时候,顺着藤条走过去。
白尽卜留还有那个小女孩,身上的东西虽然依然缠着他们,却没那么大力道了,也不能致命。
钱琳琅跟着藤条走,直到整个人没入水中,她扔了帷帽,长发被水泡得漂浮起来,像极了海藻。
白尽跟在她身后,他要弄清楚这古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走了一段路,进了水流更深处,钱琳琅已经在心里打算,准备再进到更深处就杀了白尽。
机会难得,她不准备放过。
白尽跟着她又走了一段,发现温泉后竟然有巨石,两块巨石间有个不大不小的缝隙,缝隙中有个女人?
女人?
白尽犹豫,他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但如果把这个东西说成是女人,好像也有点牵强。
这东西通体绿色,除了皮肤外,其他地方竟和女人一般无二。可就是这皮肤上已经古怪到不行。
钱琳琅半跪在绿女人面前,用手轻轻抚着它的眼睛,很快,像睡着人一样的绿女人睁眼了。
她的眼珠子是黑色的,和人的一样,一模一样。钱琳琅紧张到身子僵硬,她拿出小白瓷瓶,用里面的东西薰它。
绿女人忽然哭了,没有声音也没有眼泪,但那个动作让人看了,就会觉得它是哭了。
钱琳琅把白瓷瓶放在绿女人眼边,神情专注。白尽虽说不知道钱琳琅这是在做什么,也清楚绿女人身上的东西很重要。
片刻后,绿女人的眼珠子竟然掉了下来,被钱琳琅用手心接住。刚刚还和眼珠子一样的东西,现在已经变得通体乌黑,像是黑珍珠一样。
绿女人在眼珠子掉出来的一刻极速枯萎,最后竟然干瘪如草,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钱琳琅把黑珍珠妥帖收好,回头,见白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冷笑着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想知道伤我的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