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住在外面了,府里最安全,我调一些护卫回去,确保你平安无事。”
饭后,钱琳琅窝在季挽怀里昏昏欲睡,季挽却忽然说道。她迷迷糊糊睁眼,声音还夹杂着困意:“用不着护卫。”
“不行,这次不能马虎,不能有一点闪失。”
钱琳琅的睡意也没有了,她看着季挽,低声道:“可我就在内院呆着,最安全不过。你让护卫来保护我,反而容易让人注意。
是女人就都要有这一遭,没什么好紧张的。这次我不出门,就呆在家里,我才不信我们会那么倒霉,能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季挽感觉从知道她怀孕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是紧张的。他长出口气,抱紧怀里的人,没说话。
钱琳琅赶了那么久的路,现在周身不舒坦,靠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很安全,就渐渐闭上了眼。
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季挽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不该如此紧张,所谓关心则乱,他还是要保持高度警觉才是。
这个孩子,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有事了。
第二天,季挽没去内阁,也没去衙门。
他让人送来了便服,陪着钱琳琅钱琳琅宅在家里。黄太医来诊了脉,说是胎很稳,将养的不错。
季挽想到春猎后钱琳琅基本没休息,没想到还能养好胎,这也算是天意吧!
“你今天不办公?”
钱琳琅已经习惯了季挽的忙碌,他忽然停下来,她反而不习惯。像他这样的人,到了这个位置,闲置在家好像有点浪费。
“公文都拿过来了,我过会儿看。”
“噢。”
钱琳琅觉得这么呆着有点无聊,就拿出针线准备做一会儿,却被季挽拿走了针线笸箩,道:“孕期别做了,伤眼睛。”
钱琳琅无奈:“那我做什么?”
“出去看看,这院子我还没仔细看过。”
“反正你今天闲着也没什么事,不如带多多去拜访夫子吧!我看你带过来不少东西,有没有好的新物件儿,咱们带上。”
季挽哭笑不得,他的小妻子这是想把拜师礼都省了。他拍了拍她的手,道:“也好。”
“我也想去。”
“好。”季挽停顿了下,又道,:“不过孙夫子是当世大儒,有些古怪的文人癖好,你过去不要质疑。”
钱琳琅连连点头:“我知道规矩的,出去后不能说话,女子就得乖巧,不乖也得装乖。”
季挽柔和一笑,起身去换出门的文士衫。钱琳琅则选了套中规中矩的衣裙,很是素雅的颜色,掩盖了一些她外表的艳色。
拜师礼是季挽亲自去买的,还带着钱珞荇,仔细询问了他的意思。
钱珞荇对季挽是言听计从,因为他感觉姐夫足够尊重他。在姐夫眼中,他是个男子汉,和他一样的。
这种感觉是钱珞荇这个年纪最需要的,他尊重季挽,这种尊重是由心里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