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琮王府。
“我看刑部和大理寺外加锦衣卫都可以撤销了,一个邱尚何,他们竟然到现在都抓不住!”
柳孤月一拍桌案,吓得其他人一个字都不敢说。琮王是最有涵养的皇子,出身高贵,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让你们送的东西都送去了么?”
“回王爷,已经送出去了,只有两人给了明确答复,其他人……”萧山有点犹豫,停顿了下。
“其他人都在观望,对邱尚何没有完全死心,也怕被他报复,是不是?”
“应该是如此想的。”
柳孤月冷哼一声,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帮那些废材一把,把邱尚何的下落送给他们。若是再追不上,再让人捉了送去吧!”
萧山不敢停留,领命去办差了。王爷算无遗策,这次要收了邱尚何余下的势力,的确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柳孤月莫名烦躁,他坐了一会儿,公文也看不下去,就直接叫来了伺候容锦郡主的人问话。
“郡主近两日好些了,不过就是有些黏王妃,晚上要王妃抱着才肯睡,不然就一直闹腾。”
柳孤月皱眉:“王妃身子不好,怎么能一直带着郡主?本王让你们来伺候郡主,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
乳母婢女立刻跪下,伏在地上话都不敢说。柳孤月深吸口气,算是压下了心里的暴戾之气。
他挥手示意人下去,扪心自问,自己最近的反常易怒,应该都和容初有关。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却没想到她这么倔强。
他们夫妻已经很久没静下心来说说话,甚至已经有近一个多月没有同房了。
他是忙,但每隔几天也会去看她,他不是不想亲近她,只是她的拒绝都写在脸上。
他是天潢贵胄,从来不会因为其他人影响自己,这次当然也是。虽然容初和其他人比起来算特别,但这点特别,还不足以让他改变。
他心烦气躁,喝了一盏冷茶后,脑子清醒了不少,心里竟是愈发地想容初了。
反正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的琮王妃,他想要她,不需要藏着掖着,直接了当便是。
柳孤月就这么去了容初的院子。
容初已经睡下了,她安安静静的睡着,睡姿端正。柳孤月垂首看着她,她气色不太好,人也清瘦了不少。
心里那点想要她的欲望忽然就没有了,他和衣躺在容初身边,睡不着便一直看着她,最后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心里没着落的感觉忽然淡了,搂着怀里的人,柳孤月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
天很黑,江边一条小船上,坐着一个戴斗笠的老叟。他的身形佝偻,看起来像是被生活摧残的。
静谧的夜忽然被脚步声打乱,整齐划一。老叟支起耳朵听了听,转身就要下水,却被人用鞭子卷住。
“邱尚何,你还想往哪里跑?”
老叟挣扎,声音沙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呵呵,我说邱大人,您可真是有一套啊,这样委屈自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用长鞭的男人把邱尚何拉到岸上,低声道:“走吧,和我回刑部大牢,那里的伙食其实还不错,你不用这么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