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指的指头上,都没有指甲,而且有磨平指尖的痕迹。
这样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最后折断了手指才放弃了。
这中间得有多少喊叫,在这棺材里怎么会听不到,而这老头仗着村子偏僻,竟然在家里活活闷杀自己的母亲。
我立马回头,好巧不巧正好看到那老头的脸贴在张处之耳边。
我也不知怎么的,看到老头那双寒光闪动的,条件反射就笑了。
老头竟然回以一个笑容,看到他满口黑黄的残牙,便知道危险。
我伸手抓住张处之的衣领将他拉过来,两人本来站的紧,立马撞在一起。
老头手起刀落,一把大菜刀贴着张处之耳朵划下去。
张处之的耳朵尖连带着血飞溅在我脸上,我眼睛都溅进血一时间只能半睁眼立在那里。
只感觉耳边生风,是那种寒气森森的入耳,只觉得骨头打颤。
然后我就被张处之推到在地上,我那袖子摸了眼睛,这才看清老头已经被张处之控制住了。
张处之夺下菜刀在手,和老头拉扯起来,眼看就要把老头推倒在地。
我飞快再次拿袖子搽了脸,站起来拉开张处之小声道:“你娃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连老人都敢推,你家是有矿啊?”
张处之摔手想挣脱:“这法律面前,哪里还讲年龄,这老头杀人了,我得逮住他。”
院子外跑进一条黄狗,跳起来就想要咬我,人打不得,这狗我可不在乎。
我一脚将狗踢开半米,那狗呜呜在边上狂叫,围着圈儿威胁,就是不敢再上前。
老头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拿手指着我道:“我妈刚才和我说了,就是你,就是你。”
张处之皱眉摔手:“这老头是个精神病,这可不好定罪了。”
这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考虑这个?
在老头说起他妈的时候,也就是那要杀我的老奶奶,我的耳边便又吹入一阵寒气。
我知道,虽然现在我没看到,但那老奶奶肯定在我身边,多亏了我身上的符咒,不然我少不了被算计。
敌在暗我在明,不划算。我得速战速决!
“什么就是我,就是我的?你们把话说清楚,总得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被杀吧?”
老奶奶是不会开口,说不定这个变态老头一发病把什么都说了呢?
老头的眼神有些麻木,颤巍巍站直了身子,想要往棺材边走。
我立马快步上去,从张处之手里拿过菜刀站在棺材边一顿乱舞。
没人给你出主意,看你怎么办?
老头立在原地,眼神麻木,似乎有些呆住了,一只手不断去拉裤腿,让裤腿一下一下地在脚背上弹。
这个场景触动了我,我感觉好像脑子里封存七岁那年记忆的柜子就要打开了。
那时候,我的视线在脚背上方,那双鞋子踩在沾满露水的草丛上。
七岁的时候我也该有一米多高了,这说明当时的我是躺在草地上的。
我看到了什么?我闭上眼,想要视线往上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