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张处之似乎有过这方面的切身经历,才会发出如此的眼神。
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终究是辛苦的,因为人类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群居动物,以前我们为了生存生活在一起,现在当我们可以选择独自生活的时候,社会又用规则将我们绑在一起。
人类在社群里保守的办法就是丛众。只要一群人一起做,就算是坏事情,只要人数够多,谁也不会单独谴责其中的一个人。
比如战争。
高礼帽男人重新带回了帽子,张处之的话似乎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他也许前几次杀人的时候还会有点罪恶感,但是现在他只觉得这些话空洞和无聊了。
这就说明,这人杀的人恐怕比清洁工犯人还要多。
这个组织是不是靠着谁更变态互相竞争着才能进入代号无的组织。这个组织从一开始就只以聚集恶人为目的而存在的。
张处之的眼神一寒,为自己没能说服高礼帽男人而惭愧,我正在从我的怀里摸出那个八卦镜,张处之伸手拦住了我。
“不必要,拿出来他反而多了一个帮手。”
难道高礼帽男人还能将八卦镜里面的红发女人放出来?
红发女人可是个疯狂的人,她出来的话,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杀了我和张处之泄愤,身子他还会羞辱我的尸体,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只能收起了八卦镜,现在我们两个算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冥界生意人。”
我提醒他们,张处之摇头,根本不去看站在中间的瘦高的高礼帽男人道:“他们知道,上次来给我们警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那二姑娘他们也知道来找我们呀,我们若是在危险中的话。”我格外大声的说,就是要让高礼帽男人畏惧。
“没用的,”张处之再次给我泼冷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李村里面。”
这下我明白张处之一直都泼我冷水的原因了,我和他现在在李村被代号无组织的人控制住了,冥界生意人也好,冥界警察也好,都找不到这里来。
这里或许是冥界的某一地方,也可能是通往冥界的通道里。
“你抓我们想要做什么?这一点我们总可以知道吧?”
我破罐子破摔,用我们反正都要死了,让我们当个明白鬼吧的口吻说道。
“你们会知道的。”高礼帽男人总算又吐露了一句话。
虽然我们提到了红发女人,高礼帽男人却没有要求我将八卦镜交给他,他似乎根本就不关心红发女人的死活。
哪怕是同伴,一方遇难了,另一方也没有义务和坚持要去搭救。
小女孩悬挂在空中,对着我们转动着眼睛。我觉得她的灵魂似乎被和某种蜥蜴一起混合了。
她的手指蜷曲着违反人类的手指,断了指尖翘着,下面长出了一根带钩子的长指甲来抓紧了车子的天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