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气息豁然喷张，如同一头被打扰美梦的猛虎。芬克斯大主教抑制不住的颤抖，在张扬的目光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而即将到来的，是无边的狂风暴雨。
“是神。”芬克斯几乎是吼出来的，短短的两三秒钟，他的后背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神？”张扬冷笑，他摇晃着站起来，像是喝醉酒了一样。他面色酡红，紧紧是喝了一杯红酒就开始打嗝儿。
“我看是神的恩典吧？”张扬流露出只有资深醉汉才会有的醉酒笑容。“芬克斯，你给我喝了什么？味道很好，还有么？”
张扬料想的不错，那神的恩典正是罂粟的高度提纯物，比悟道丹差太多，又很多杂质，但是量不少，一样醉人。
“你都知道。”芬克斯有些惊讶，不过转而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又如何？没有人可以抗拒神的恩典。”芬克斯一边说着一边满是狂热的看着手上的酒杯。
“神的恩典，他能让你i享受到最美妙的神国，那种感觉是你一生都无法触摸到的。”芬克斯显然也是尝过这玩意儿的，而且还是个上瘾人士。
“还有么？”张扬摇晃着拿起醒酒器，将其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嗝，不尽兴啊。”张扬擦了擦嘴角殷红的酒液，正在发表狂信讲说的芬克斯忽然一愣。
“你，你说什么？”芬克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扬，完全难以置信。那些是什么？是神的恩典啊，自己往红酒里加了足足三个人的剂量，那是莱德的哥哥三年克扣下来的量，很难得。
“我说，你那个什么狗屁恩典，还有么？大爷觉得好喝，想要多喝一点。”张扬醉眼朦胧的看着芬克斯。
“你，你还清醒着？”芬克斯的眼睛瞪得像个鹌鹑蛋，“不可能，没有人能在服用神的恩典之后还能保持清醒。”
“清醒？”张扬打了个酒咯，“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明明是喝醉了。”张扬提起一拳砸在芬克斯的脸上，可怜这个胖乎乎的主教大人瞬间变成独眼熊猫。
“嗝，不对称，不好看。”张扬嘻嘻哈哈的拉着芬克斯的领口不放。惊恐的芬克斯大主教奋力挣扎，然而张扬的大手像是一个铁钳紧紧将他扣住。
“再来一个。”张扬满眼戏谑，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芬克斯大主教真成了熊猫。
“你这胖子不好玩儿，我要酒。”张扬一把将芬克斯掼在地上，精致的高级木质地板都被砸的裂开了，巨大的声响吸引来了守卫，芬克斯的护卫赶紧闯了进来。
“主教大人您怎么了？”有人高呼。
“快，快救我。”芬克斯大主教痛苦的哀嚎，然而那些企图上前营救的护卫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忽然像是飞了起来一样。紧紧是一个照面，整个屋里挂满了芬克斯主教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