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独不知道什么杭家，听说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在观星楼下面找了一遍。
国师府经手的事情上面没有记录，显然那件事国师府没参与过。
“你很看中舒雅。”陆慎独语气平平，实则挺在意。
“用她办事很顺手。”
陆慎独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她们之间确实没什么私交，更多的倒像是舒雅主动。
“大理寺一定有相关卷宗。”
“不方便就算了，别让人知道。”
“好。”
……
第二日进宫，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只是皇帝提到了自己的几个儿子，还叫陆慎独多观察观察。
这次国师办了不少好事，皇帝反倒没着急设宴嘉奖，但定下了日子，在冬至，像是要好好准备，也奖赏了不少钱财——给圣女的。
紧跟着便有皇帝有意立储的风声。
朝堂上，几个皇子陆续得到重用，但立储一事，反而没什么人再提。
所有送上去的折子，皇帝都没理会。
像是没心思立储，又像是还打算再继续考量几个儿子。
舒雅来探苏酥的意思。
“有人找你了？”苏酥正在摆弄一个类似九连环的玩意，看起来似乎很认真，但是越解越乱。
舒雅并不意外她猜到，“毕竟因为你的缘故，我现在的身份水涨船高。他们想知道，皇帝是不是要立三皇子做太子。”
苏酥依旧状似认真的摆弄手里的东西，半天没说话。
好一会儿，才啧了一声，“立储的风声才出来多久，这就忍不住了，能成什么事。”
舒雅也挺认可的，“那我跟他们保持距离？”
“随便你。”苏酥顿了顿，“杭家的案宗复刻了一份，你回去的时候拿走吧。”
“谢谢……”
“各取所需而已。”苏酥看了她一眼，手里的东西随手一扔，“我去观星楼了。”
精巧的机关已经被破解，一个个零件散落在桌面上。
有小童将卷宗送来。
舒雅稳了稳心神，带着卷宗离开。
……
冬至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节气节日，但按照以往，还排不上在皇宫进行夜宴。
今天的主角，仍旧是国师。
舒雅因为身份的原因，跟在苏酥身边，连她也跟着被阿谀奉承。
皇帝依旧姗姗来迟。
不过该说的话说完之后，没待多久就走了。
没了皇帝在，大殿再次热闹起来。
苏酥实在无聊，只能看着那些人找找有没有八卦。
这些事情跟剧情对不上，连支线任务都没有。之前出去那半年，大概是舒雅一直跟着她，支线任务也没冒出来过。
这一天天太无聊了，有个支线也是好的啊。
盛家的人想来找苏酥说话，苏酥没搭理，舒雅就自发的帮她挡了过去。
结果盛美莲这个没脑子的，带着几个小姐妹一起找了过来。
苏酥的费解都快写到脸上了。
“盛清菡，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你对爹那是什么态度！”
“既然是你爹，你就自己好好回去孝敬，上我面前吠什么啊？”苏酥单手转着酒杯，“你该不会忘了，我成为圣女，就跟盛家没有关系了吧？”
“没有盛家，你能当上圣女？！”
苏酥笑容充满恶意，“你是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么？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
盛美莲面上闪过一丝慌张，“哼！”
转身走了。
舒雅观察着苏酥的表情，给她解释，“最近她跟轩辕煜走的很近，轩辕煜……不太好查。”
所以目的不明。
但轩辕煜怎么可能看上盛美莲那个蠢货，偏偏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
苏酥表情嫌弃，“她也没长过脑子。”
舒雅看了她一会儿，“但你对盛家这样冷淡，的确会有人说闲话的。”
“说去呗。”苏酥喝掉手中的酒，“他们也只能说说了。”
妖女都不怕，不孝算什么。
舒雅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以她查到的那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根据她所了解的苏酥，应该也只是不在意，若真的惹到她，盛家不可能还有机会蹦跶。
以苏酥的行事作风，这反而已经很孝顺了。
不然就盛美莲那个没脑子的，怎么可能现在还敢跳到苏酥面前。
当初在国师府，她还见过苏酥揍盛美莲呢。
在舒雅看来，苏酥没有在乎的事。
唯一的，也仅仅是国师。
……
皇帝走了这么久，多半不会再回来，陆慎独怕苏酥无聊，且这种场合他自己也不喜，便要带着她回去。
舒雅不知道什么事走了，苏酥这边却接到了支线任务。
叫陆慎独再等等她，赶紧跑去围观剧情。
她找到人的时候，男女主刚刚碰面。
“那副画，你到底卖不卖？”轩辕煜语气很差。
“我应该跟王爷说了很多遍，不卖！”
“你想要什么。”
舒雅不想搭理他，越过人要走。
轩辕煜眯起眼，“舒雅，别挑战我的耐心。”
走出几步的舒雅停下转身，“也请王爷别挑战我的耐心。”
“狂妄！”轩辕煜一抬手，“把她抓起来！”
暗处瞬间跳出几个人，将舒雅团团围住。
舒雅脸色有些难看，“这里可是皇宫！”她的人没跟进来，也不是轩辕煜的人对手。
为了一副画，竟然这么不管不顾。
舒雅极力闪躲，“如果我不见了，国师跟圣女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