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官兵们渐行渐远,张易才放心地将门落锁。他径直跑回二楼,只见顾颜艳已在楼梯口等着,明显有话要说。
“怎么样?”张易询问
顾颜艳凝着眉头说:“随便看了一眼就走了,早知道这样,堪天盾就不必拿出来了。现在好,这个蓝若如获至宝似的揪着我问它是什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没事,我来说。”张易推门而入,只见蓝若已完全没了病态,他看见张易便一个箭步窜到跟前、神采奕奕地问道:“敢问张先生是何方高人,方才给我傍身的又是何方神器。”
张易淡然一笑道:“我不是高人、也没有神器,只是早年跟草台班子学的戏法而已。小小障眼法,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晦暗之神在蓝若眼中闪过,转而又重现光泽。他拉过张易、语重心长地说:“张先生,不管怎么说,像您这样的智勇正义之士都是我们革命派迫切需要的,不如跟我们一起干革命吧,革命的道路,如果有了您这样果敢聪慧的同仁加入,必定会越走越深、越走越广。况且干了革命,您就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这不仅仅关乎生命,还有灵魂。”
张易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搞得一时语塞,顿了顿才开口道:“蓝先生,实不相瞒,张某为人一向淡薄且心无大志、胸无点墨,革命之事着实从未想过。不如您先行休息,其他的我们来日再说。”
“也好,张先生您也早些休息,我们改日再聊。”蓝若也是识趣之人,他见张易有意搪塞,便想着来日方长。
这一夜,张易总觉心中忐忑,辗转反侧良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待他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他意识到起的稍晚,便简单梳洗后走下楼去。餐厅里顾颜艳正独自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饭,见他下楼便放下筷子主动打招呼道:“醒啦?快来吃饭。张易我跟你说,那个蓝若真不咋样,看着文质彬彬的却一点礼貌没有,我们救了他一命,结果他竟偷偷走了,也不知打声招呼。”
“人走了?是夜里走的?”张易稍显惊讶。
“是啦,不然也不会没人知道,今早管家发现大门被人打开,蓝若也不见了踪影。”顾颜艳回答。
张易坐下倒了杯茶,想了一想说道:“走就走吧,一心想做大事之人也不必拘泥于小节。吃完饭,我们去铺面上看看,既来之则安之,本责之事还要尽力做好。”
“嗯,好。你尝尝这蛋汤,这里的早餐真心不错。”颜艳说罢,帮张易盛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