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将聚堆的众人狠狠嘲讽了一顿,那些人不敢再聊,皆散开了。
“嗯……”顾倾歌难受的声音传了过来,傅裴连忙将她抱进帐篷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随行太医来了没有?”傅裴蹲在顾倾歌身边,一只手握住顾倾歌的右手,将她的右手贴着自己的脸颊。
他后悔了,如果早知道倾歌这次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宁愿自己冒险,也不会让倾歌去的。
为什么倾歌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是背后有人帮忙吗?为什么?!
“少爷,陈太医来了,您先让开让太医为少夫人看诊吧。”雀枝拉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老人穿着一身宽松的棉布衣服,进肩膀上挎着一个木盒。
老人一过来,傅裴就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第一时间往旁边坐了。
陈太医坐下,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盒子,露出里面的药罐和银针。
拿出一块小软帕,陈太医为顾倾歌把了把脉。
然后他再检查了一下顾倾歌的手臂上的伤口。
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下了结论:“傅夫人这次应该是受到极大的伤害,两只胳膊上都是细小的割伤,还有一处伤口较大,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不流血了,但是伤口并没有就此好了。”
陈太医又拿银针出来,摆好:“傅夫人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危险,然后精神一直紧绷,后来危险解除,她突然放松,身体却受不了这样的一紧一松,再加上她本就受了伤,所以才会导致出现这样昏迷不醒的问题。现在她需要用银针疏通经脉,以防堵塞。”
“好,需要熬制什么草药调理她的身体吗?”见陈太医有解救办法,傅裴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了顾倾歌的身体会不会因此留下病根。
陈太医将银针取出,又要了一盏灯,把银针头放在灯芯上面烤一下消了消毒。
然后再将银针一一刺在顾倾歌的穴道上。
他听到傅裴这样问,停下刺针的手,说道:“熬些养血补气的药,她现在就是受了惊吓,再加上血气不足,补写精血之药就可以了。”
傅裴听此,急忙对下人吩咐,叫人去熬药。
陈太医施针施了许久,才将银针全部插好。
插好之后,陈太医才放心的擦了擦脸上的汗。
傅裴一直站在一旁,见陈太医施完针,他又上前询问:“陈太医,我夫人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这药要什么时候喂下?她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陈太医没想到自己才刚忙完手下的动作,就被傅裴缠着问个没停,他苦着一张脸,说道:“傅大人,您慢慢来可以吗?老夫年迈,耳朵略背,您可以慢点问吗?”
傅裴被陈太医的话堵住,他深吸一口气,按住着急的心,一字一句的问道:“第一个问题,我夫人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