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每年的雪都按这点下,今年倒也不例外,白茫茫的一片,无趣的紧。
顾倾瑶指腹摩挲着指上玉谍,待着侍女将茶水奉上,才接了茶托,撇了一旁的人目光触及便是一哆嗦,惧怕的模样惹的是三分笑意,以茶盖打去了大半茶叶浅饮一口,便放了去垂目打量身边侍女道。
“你跟着我,多久了?”
“禀夫人,五年有余了”
门外的冷风夹杂几颗雪粒子飘入了屋内。
顾倾瑶欲抬目望去,目光还未触及守门的小太监便被几名侍从拖出了堂外,几声饶命带着几声惨叫便就没了声响,门外曹添将一封信抵到了那侍女身前的木桌上而后站在了自己身后。
信封上傅裴几个字显眼至极,身旁那侍女身子微微颤抖,她目光紧锁这地面下嘴唇愣是被咬的发白,倒也不足为奇。
“五年啊,养条狗都知道跟着谁能吃着肉,就凭着一封信,你这贱奴才就想扳倒我,不怕我摘了你吃饭的家伙事?”
这奴才许是怕了,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见吐出点什么,这些个乱党的模样自己是见了千遍百遍了。是有了些厌倦的意思。
顾倾瑶将信封撕开粗略看了几眼写的都是些这几年的干的琐事,毫无用处,也不知道傅裴那个老骨头是怎么瞧上这么个不中用的奴才,不中用的人和这不中用的奴才,果真是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倒也的确是出好戏。
她起身独步走向了角落炭盆,将信丢入化作一丝烟尘随风飘散,身后那侍女隐约的几声抽噎倒也露了软,肉,丫鬟双燕倒也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来了炭盆前,指尖微微发寒便探手靠近那炭盆散的热气。
“前儿个夫人说,这京城的雪,差点颜色”
“那不如,我着人添点。”
话音未出,那侍女便让几名侍卫带了出去,踱步走向那门前,也是这一刻,那侍女压抑许久的恨也好怒也罢全都朝着自己的耳朵来了,声音愈发的小,直至最后平静如初,耳朵被那人的恶言刺的有些不适。
顾倾瑶抬手指腹轻微揉捏一二。
“是时候,捋一捋这府里的舌头了。”
最后一把冷刃刺入那位的胸膛,也就是个户部尚书的小儿子,把他的侍妾哄的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四王爷若不是底下嬷嬷瞧见了为他家侍妾来跟自己打了个秋风,还不至于寻见这等畜生与皇妹私会。
可笑,随便寻了个理由将人‘请’进了宫里,蒙上黑布的大殿,早见不到金碧辉煌的四壁,当他踏入殿门那一刻,注定是后悔不得,活不得。
四王爷见不清那位少年郎穿的什么衣袍,只是最后都染上了血渍,从上到下,刀刃贯穿到底,身上没一处好的,只听他用尽最后一口气狂笑着喊了出来
自知是个聋子,他许是怕自己听不见,才喊的如此大声?
这屋子满是腥臭,多呆一会儿都嫌脏。
四王爷慢条斯理摘下盘中最后一颗葡萄塞入嘴中,表情动作已是熟练的妗姿高贵,
“裁了吧,送回林尚书府上”
四王爷一声令下,旁边那持刀侍卫上前就给那刺猬般惨死的人切成了五块,冷不丁那么一看,竟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随即便制止了侍卫将尸体装入麻袋。
“那双手就剁了,喂给九侍妾的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