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深冬,宫里已是覆上一层白雪皑皑,唯独梅园里仍是红梅娇艳之景。
宋想容自己本就畏寒,原本出来赏雪该是有宫人侍奉左右的,奈何,今日因为那新来的小侍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句话就让宫人们不敢跟了过来。
至于那侍卫统领自是被自己罚跪在了宫门口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至于为何罚他,
自...因为那...根本就是块木头!把自己气得不轻。
宋想容身为郡主,自己都撇下面子问他那种话了,问他:“云统领...若...本宫说我喜欢你,你当如何?”
谁曾想,他闻言身形一-怔,竟是当即就跪地请罪,言辞恳切:“郡主殿下慎言!属下是侍卫,太子是主子,属下绝不敢僭越,若属下惹太子不快,属下自会去慎刑司领罚!属下告退。”
宋想容见他转身就要退下,当即就喊住了那人,斥道:“不识好歹!本宫就没见过你这般无礼的侍卫,本宫还没准你退下,你自己倒是敢走了?你既惹本宫不快,就滚去东宫外头跪着罢!外头雪大,也可以让统领好好清醒清醒!
梅园盛景自是无心欣赏,一转头目光就落在跪在宫门口的侍卫身上,他就那般垂首跪立着,大雪也未能压弯他的脊背,偶尔还会呼出热气暖着手。
宋想容脚下不自觉向他迈去,却仍是在远处止了步,心下暗骂他活该。
再回头看那红梅,只觉那红梅挡着自己监视小侍卫了,碍眼得很。伸手攀折之,仅是自己折梅的时候,跪在宫门口的小侍卫竟不见了踪影。好啊!
当真是胆子大了,连本宫的责罚也敢逃了!回头就叫小皇帝撤了你贴身侍卫的职,罚你去外头当个扫雪的!
宋想容越想越气,随手就将手中的梅花丢到雪地里:“亏得本宫还想喊你起身,如今倒是本宫太心软了!”
话语刚落,只觉得身上一沉,一件狐裘披风便被人披在了自己身上,那侍卫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将那披风裹紧,一时语塞。
宋想容只听他低沉声音入耳:“殿下畏寒.. .还是穿着披风罢。若是殿下没有吩咐,属下便退下了。"
又是这般。他就不能服个软么?木头侍卫.……
宋想容见他又要转身回那雪里头跪着,想也没想,伸手就扯了他衣角,见他停下脚步,茫然地转身看着自己,轻咳一-声道:“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陪本宫出宫走走!本宫心烦!”
他本欲拒绝,却被自己一句这是命令,给挡了回去。两人坐在马车。
上出了宫,马车一路摇晃,颠簸得自己难受的不行。
这散心还不如不散...
马车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酒馆。
宋想容心想,若...把他灌醉了,再..胆大一次,这犯上之事,他就是没做也百口莫辩了!届时,我倒要看看他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