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清还合着眼,全无什察觉的模样,似在辨、却未听见一处动作落错,一次迈步的多余。
那夜行者早画出了路线,兴许是遮蔽物太少、又无有异象,遂壮了胆求个轻便,只是一时叫他怀疑眼前人是否是传言中的仙人——他当真无察觉?
他出刀的那一挥臂不留半刻迟疑,当真是一完美的弧度:那一击绕过人脖颈、从斜前侧攻来,刀尖上挑、直刺咽喉。
而江清步伐前脚点地,后脚已提起足尖,化动势作攻势、以寻常看来行云流水,无有疏漏的。
线香顶端的灰沉了下来,尾端仍泛着橙光,没缘由地夺了这刺客的神。
这零落的光是不值得他分心的,至于因果、便是香人之间的另一人没了踪迹。
胡溪极快,人似是在刺出那一刀时起了身、倾着身子向左侧倒去,而不见剑出却闻剑鸣。
那一击受了顿挫,却未有停顿——刀擦着什硬物的边偏了向,不过是把锋尖向上挑了几分、不曾削减其力度,而没了中间的人,那刃边自然向着他去、贴脸划过。
刺客面上顿生温热,然腥气是凉的,冻着了自己的鼻尖,叫江清看着这白发人后脊都没缘由的生寒来。
江清面上仍无什波动,垂着的眼睛晓得要抬起了,不过那双唇还是抿着。
只静立,只字片语都不肯施舍。
手上呢?
两指间夹的只是支竹笔。
风是向南的,而站北的是这死士,又何来的没缘由的南风?
江清瞧、他听,终在渐强的风雨声中揽到些利刃割破风的声响。
如果不是胡溪禀告说,傅裴吩咐,他也不会想到如此。
循声望去,那有神无形的剑气还在游走,只是因脱了剑的攻势,行迹变得无章可循、在眼前硬是织出面屏障来。
本应无从下手,但他是死士。
他硬着头皮迎上去,用九成的思绪想讨个疏漏,余下一成算自己的胜算有无。
而真当他近了身时,胡溪却没缘由的倏地退了杀意,贴面的剑气消散了大半。
人未曾受伤,击飞的只是一柄短刃。
有一气冲向他膝部,待跪地时,胡溪并两指速击其穴脉,制住人行动。除此外便没了动作,任由来者的面罩隔层纱。
是个年轻人,这是一眼辨出的。
“停下来吧。”
江清道。
眼里的活气像死气,存的这些许热血也偏颇去了不该有的地方,眉头皱起、倒像是在同他示威了,鼻翼里颤动的热气大抵是在宣泄他的不满与愤怒。
自知他不服气,也不愿多说什么,却见人自己扯了面罩来,露出獠牙、挤出个龇牙咧嘴的笑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气势。
江清觉得好笑了,转了身便不搭理,死士反不解:“你不问何人所指?”
“我知晓,你离去吧。”
“何人?”喜欢穿越后我攻略了前任对家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穿越后我攻略了前任对家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