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倾歌便拉着宋想容走了。
傅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上面有着一直正在飞的鸟儿,无论是质感还是做工都不输给腰间的月符。
傅裴收起了玉佩,便向卧房走去。“罢了…最起码东西送出去了…”
郡城临近长江,这天边的火烧云在此刻又显得祥和。
可在这之下却是蔓延烧灼的火箭射向毫无防备的四王爷军,郡守张宛这厮竟敢投诚后又叛。
夏爀随手拿起一柄本不趁手的长戟枪冲入围陷四王爷邸外的西凉叛军。
他出声怒吼:“你居然是叛徒?”
他枪杀挑斩劈裂眼前一道道围堵不通敌军阵型冲入其中,眼见眼前长髯身披黑玄军装手持倚天剑的男子正同他的子族奋力突围中。
他心存感激这老天还留了他拿命报恩的机会,他叫呐着并挥起手中长戟枪冲刺到他跟前屈膝跪道:“四王爷,我救驾来迟,请四王爷治罪!”
四王爷抬头看了他一眼,只听他出声只道一句“罪?夏爀,你不畏死来救我便足表示你的忠诚,罪一字子虚乌有,速与我杀出重围!”
夏爀抱拳行礼出声随后起身同身后三人杀出眼前重重包围圈,可笑荒唐,尔等蝼蚁军士也敢拦他去路?
虽眼前军士数量之大可却非可与军这精良之兵相比,他只独一人护住身后四王爷且战且退,他挥舞长戟枪挑退飞来的丛云火箭不让其刺穿身后四王爷之身,然一人终究会力尽身倒。
他索性护四王爷战至达宛城郡内二道内门外,他眼见那外头的四王爷军士兵已然闻声踏火冲来驰援四王爷,心神刚懈便听到那丛云火箭再次连绵不绝射来。
他还未来得及多想身体便先动将眼前男子护在身前,任由那万溅火箭狠狠刺在他的背骨,火烧皮肉绽开令他神志差点陷入混沌,他咬牙出血且咳出声“四王爷公小心....”,他惊呼一声道:“何必至此!?”
夏爀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液转过身来不顾箭血流身盔甲且于心神之痛背对于他,夏爀请他去跟外城外将军的援军回合大可不必管他一人。
半晌,夏爀听出他开口语气中的担忧及心颤,可更多是叱骂他作臣子的“不忠”,他典恶来虽是愚昧的野人一个,可也懂得如何去报效作知遇之恩者的君主,还欲劝他“同走!”同走?
怕是不成了,主公,我想与你共治效这乱世的愿望怕是要在今夜彻底落了空,可我还有余力去守护你,夏爀拼了全力将话道出并请他速速离去。
“如他这般的夏爀世间有千万人,可能将这乱世统治并盛于盛者为尔,四王爷一人,世间的四王爷也唯独君一人,主公,这是夏爀作为出臣子最后的请求,请快走吧,主公!”
夏爀喊出这句话后,体内存的气力已不足一半,他不舍,他还在期盼要他活着等他来救他而后便迅速向外城骑马跑去。
这份恩情他没齿难忘,四王爷你曾言若夏爀,来在你便能睡得安好且无惧战场万军来袭。
可惜这想与你共行的路,夏爀要先撇下四王爷先走一步了,他再次大嚎一声挥舞手中长戟枪杀入西凉叛军阵中,不知何时气力已然消退瓦解至无。
夏爀任眼前敌军挥舞长枪及箭雨刺穿他的皮肉及白骨,结束了,名是夏爀的一生已经落幕了。
他不肯倒下,他还盼望可为四王爷再夺片刻休缓生机,可当那可恨的敌军推倒他本就是战死的躯体令他仰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