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如今柔儿的事情该如何?”元焕躬身,平日温和的眼眸变得老谋深算起来。
燕睿泽笑了笑,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看向娇羞柔情的美人,声音温柔,“柔儿为我牺牲了那么多,我自然不会辜负她。只是游族那边还未传来消息,还是要委屈柔儿一段时间。”
元芷柔一脸信任,“为了殿下,柔儿什么都愿意做。只是委屈了我们的孩儿。”
燕睿泽眼神一暗,眼底掩下一片阴霾。
看到这的阿鸢震惊不已,刘稹是当今六皇子和元芷柔的孩子?那刘虞岂不是戴了一顶绿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六皇子就是以后大魏的新帝,而自己印象中一直无欲无求的爹爹居然是一个表里不一,野心勃勃之人。
当初镇远侯府阖府上下被外放十几年,所以对靖侯府的事情一概不知。好不容易熬到沉冤昭雪,就被流言蜚语伤的体无完肤,更被继子逼得自戕。
阿鸢瞬间手脚冰凉,没敢继续深想下去,又接着听他们对话。
元焕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沉声道:“柔儿在府中可要多多小心,千万不可让人握住把柄。若是下毒之事被刘枭知晓,以对方的性子,可就连累了六皇子。”
元芷柔眼神得意,温柔的声音像裹着蜜糖砒霜,“爹爹,放心。那药物无色无味,而且还是南疆秘蛊,若非此道中人,再厉害的神医也察觉不出,此毒无解!”
元焕松了口气,“那就好。算算时间,也就半月便可让刘枭一败涂地。太子没了这把利剑,就等于没了左膀右臂,殿下便可高枕无忧。”
燕睿泽蹙眉,一脸谨慎,“还是谨慎点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六皇子所言极是。”元焕拱手道。
刘枭之所以落个这样的下场,原来罪魁祸首居然是他们!
阿鸢心中的惊涛骇浪难以平复,这看似平静的靖侯府居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忽然阿鸢脚下一滑,几个石子发出细微的声响,惊扰了燕睿泽的护卫。
“谁?”冰冷刺骨,充满杀气的声音让阿鸢心中一慌。
若被发现,必死无疑!阿鸢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这样的念头。
“喵喵……”一只白猫不知从什么时候翻墙跳了进来。
燕睿泽面色一松,几人暗自松了口气,只道是虚惊一场。
“是只猫啊。”燕睿泽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隔壁藤阁可是住了人?”
元焕道:“是臣的三女儿阿鸢。”
元芷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爹爹还真疼爱三妹妹,可惜三妹妹没那个福气,好好的容貌却毁了。”
元焕面色一僵,很快恢复常态。
燕睿泽叹息一声,眼神遗憾,“听侯爷说三小姐能歌善舞,琴技更是了得,原本以为有这机会,可惜了。”
尤其是他在元焕书房中看到过阿鸢的画像,姿色姝丽无双不说,那在花中翩翩起舞的舞姿更是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可惜远远一看,揭下面纱后,那张脓疱的脸,再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元芷柔低着头,眼中染上一抹快意。
阿鸢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里,此时喜鹊迎了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阿鸢深深地看了喜鹊一眼,摇摇头,“我没事。我想睡一会,无事就不让人打扰。”
喜鹊见阿鸢疲惫不堪的样子,赶紧应声。
阿鸢合衣躺在床上,身心俱疲,却无法入睡。想着刚才之事,更是让她辗转反侧。
阿鸢是个极为聪慧之人,仔细把他们的话一推敲,便能知晓一二。
六皇子说她能歌善舞,琴技了得,又是爹爹告知,这其中难道有什么?
而且爹爹把她安排在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