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发现如今照顾自己的丫鬟换了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素衣呢?”
丫鬟赶紧回道:“奴婢叫荷香。奴婢也不知。”
阿鸢看着对方恭顺小心的模样又问道:“你是哪里人?”
荷香一板一眼地回答,涉及到主子的问题一概不知。
阿鸢顿感无趣,只是颇有些担心素衣那丫头,也不知道如何了?
唉!毕竟这丫头是她真心喜欢的很。
渐渐的阿鸢已经习惯身边跟着一个沉默寡言的丫鬟。
这几日没见到南无尘,阿鸢也知从荷香那里挖不到任何消息。说是伺候的丫鬟,倒不如是派了一个监视自己的人,毕竟自己现在的腿已经大好,可以随意走动,偶尔下下厨,做些精巧的小香囊让荷香送往夏府。
“鸢姐姐。”
听到门口清脆的叫声,阿鸢眉眼染上笑意,语气亲昵,向夏若雪行礼,“夏小姐。”
夏若雪嘟着嘴,嗔怪道:“鸢姐姐,你叫我若雪就好,夏小姐太客气了。”
阿鸢含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若雪,那些吃食和香囊可是喜欢?”
夏若雪连连点头,一脸骄傲,“我那些姐妹看到这些东西可是羡慕的紧,尤其是上次跟小姐妹们小聚,无意间看到我身上的香囊,一个劲地讨要。”
在幽州,只要她看上的东西,都会有人亲自捧上。偏偏那个老是跟自己作对的花灵看自己不顺眼,老是拿自己嫁给襄王的事情说事,还到处张扬自己的未婚夫是幽州才俊,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宫城。
夏若雪见过宫城,相貌堂堂,举止风流,让女子一见倾心。他还问自己那香囊是不是自己做的,十分精致,很是少见。
阿鸢看到对方走神,又见对方俏脸微红,带着一丝少女怀春的羞涩。
思春了?阿鸢眼神意味深长,揶揄道:“可是想你尘哥哥了?”
夏若雪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是想问问鸢姐姐能不能教我做香囊。”
“这个不难。”阿鸢立马让荷香拿来针线笸箩,手把手地教夏若雪缝纫刺绣。
只是夏若雪的针线活太笨拙,手上扎了好几个针眼。
阿鸢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样子,叹息一口气,“若雪,你学过女红吗?”怎么连基本的针法都不会?这就是大家闺秀?
夏若雪委屈地咬着红唇,可怜巴巴道:“我学过,可是我太笨了,学不会。爹爹疼我,所以就没逼我。”
“你爹爹真好。”阿鸢是真心羡慕,虽然她爹对她不错,但在琴棋书画,女红方面请了最严厉最好的师傅教她。她过得养尊处优不错,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夏若雪一喜,暗自得意,“也没有啦。只是我答应给小姐妹们绣香囊赠送给她们,看来要食言了。”
“这有什么?难得有人喜欢,我多绣几个就是。”
阿鸢的话让夏若雪惊喜不已,“谢谢鸢姐姐。”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宫城的样子,一身青裳,身姿挺拔,犹如松柏。灵动的眼眸一转,又道,“我想要青松图案的香囊,鸢姐姐可否绣给我?”
阿鸢目光一闪,女子的香囊都是花草图案,若是男子以树木喻人,难道是送给男子?南无尘?她怎么看也看不出这黑心男子有青松之格。
“是送给心上人吗?”阿鸢试探道。
夏若雪目光闪躲,脸红的犹如晚霞般娇艳动人,“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