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躲之不及,却见门口处一身青衣,面容俊朗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听着对方的声音,看着神采奕奕的表情,阿鸢一惊,“采花贼?”
孟子义一脸嫌弃,“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可是共患难的。我名字?孟子义!”
阿鸢嘴角一扯,之前不是说得挺自豪的吗,现在倒是开始嫌弃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照这样说来,那襄王岂不是他的外甥?
“襄王是你什么人?”阿鸢紧紧地锁住对方的眼眸。
孟子义一脸无奈,“什么人?我大外甥啊?可惜人家不承认,还对我动私刑,老惨老惨了。”
“你怎么不早说?”阿鸢沉着脸,早知道如此,她宁愿待在牢房里与老鼠为伴。
“你也没问啊。”孟子义理所当然道,又转向苏钰谄媚道,“小苏啊,最近身体可好?你一个病弱残躯,管理这么大的府邸,确实是太辛苦了,尤其是身上那么多银子花不出去,又无人继承,想想就觉得替你可惜。要不借我点花花,不多,就一千两。”说完,双眼冒着狼光地看向屋内的古董字画,垂涎三尺。
阿鸢见识到了对方的厚脸皮,却没想到对方这样的无耻。
真是长见识了。
“孟子义,你这样太过分了。苏公子本来就不容易,你还来添乱!”阿鸢愤愤不平。
孟子义面色不快,“劫富济贫,你懂不懂?再说了,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苏钰道:“孟四爷,之前你从我这里支走五千两银子讨花魁欢心,因没了银子借了外债被人追杀,实在躲不过就去明月楼里调戏如婉姑娘,闹得尽人皆知。襄王大怒,你又自告奋勇地去蹲牢狱。孟四爷,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阿鸢不可思议地看着面色尴尬的孟子义,“你居然诓骗我?”
“什么诓骗?说得太难听了。我只是没把话说明白而已。”被人当面拆穿的孟子义不以为意,神色恣意洒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不爽。
阿鸢冷哼一声,撇开眼,眼不见心不烦,就当被死猪给坑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就不该轻信他人!
“苏公子。”不知什么时候邵管家带人出现在院内,邵管家恭顺地向苏钰行了礼。
阿鸢惊讶目中无人的邵管家居然对苏钰毕恭毕敬的,可见苏钰在府中的地位。
“邵管家,可是有什么事?”苏钰问道。
“苏公子,主子令孟四爷与这位小子一起打扫庭院。”邵管家道,“因不见了人影,所以才找到此处。这是主子的意思,还请苏公子不要见怪。”
“既然是襄王的决定,我怎会阻拦?”
苏钰的话让邵管家彻底放下心来,厉色呵斥道:“还不把人带下去?”
“是!”奴才立马向前。
阿鸢比较识趣,却不想孟子义比她更加狗腿,凑到邵管家面前一阵讨好卖乖,实在无脸看。真是一个毫无骨气之人。
阿鸢嫌弃地离了孟子义一段距离,思忖着,按苏公子所说的,那孟子义也不是很讨襄王的嫌啊。至少能让对方进府。
“你们今日就把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打扫。”负责管事的刘管事扔出两把扫帚在地上,语气不耐烦。
孟子义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客气点?”
刘管事一听就来气,“孟四爷!您还好意思说?之前哄骗奴才所有的钱去赌,到现在也不见银子还。”
孟子义立马拿起扫帚,背过身去。
“你还赌钱?”阿鸢看对方的表情简直是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