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否行个方便?”阿鸢一身男子打扮,戴上人皮面具,模样虽普通,但一身绫罗绸缎,气宇轩昂,出手阔绰,身后又跟着模样不差的仆从思阙。
老鸨也算是见多识广,瞧一眼便知阿鸢非富即贵,哪里敢怠慢。
笑眯眯地摸上银子,还轻佻地顺便摸了一把阿鸢的手,那手滑腻小巧,可非寻常人家能养出的精细。
“看公子说的?想见九儿的人多了去了,还是公子有眼光。只是妈妈我不是不愿意,是九儿现在确实不便见客。”老鸨一脸为难道,收起银子却干净利落,直接往兜里塞,“咱这花楼里好看又有才的姑娘多了去了,像凤儿、媚儿、春儿,她们顶顶的美人儿,保管公子见了一面,心都酥了。”
老鸨抛了一个眉眼,用朝阿鸢挥了挥绣帕。
阿鸢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免得被对方身上的脂粉味给冲了。
“妈妈这话可是外道了,我只是远远瞧上一眼,看看是不是传说中美艳动人。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妈妈若是觉得好,我可隔着帘子瞧上一瞧,听听琴音,不去打扰,也不算见客吧?”阿鸢说着,便又取出银子递到老鸨手中。
那沉甸甸的银子让老鸨觉得烫手的很。
阿鸢见对方迟疑,又抽了回来,装作不在意道:“既然见不了真人,那就算了。我听说禹香苑的姑娘也不错,尤其婉香的麻烦妈妈把之前的银子还给我,我好找旁人去花银子去。”
老鸨一听,眸中含怒,耐着性子道:“公子哪里听这胡话?那禹香苑算什么东西?哪里能跟我红楼相提并论?不瞒公子说,那里的姑娘一个个丑的要死,哪里有我这里的姑娘知情识趣,善解人意?”
阿鸢挑眉,“虽姑娘这样好,但本公子要见就要见最好的,除了九儿姑娘,我谁也不见。妈妈既然连这点通融都不可,送上门来的银子都不想挣,那本公子也无法了。”
说完,作势要离开。
老鸨一看,想起白花花的银子,肉痛的很,寻思着只是瞧着一面,也无妨,还白白挣了几十两,何乐不为?
想通之后,老鸨含笑道:“我瞧着公子诚心的份上,妈妈就为公子破一个例。”
阿鸢含笑,拿着银子塞到老鸨手中,“我就知道妈妈是爽快人,不会让本公子失望。那就麻烦妈妈了。”
老鸨笑着道:“哪里的话?”
阿鸢跟着老鸨去了九儿住的地方。
那地方独门独院,院子里花木极为雅致。
即便未曾见那位传说中的花魁美人,那门外摆满的几盆盛放的牡丹,也知这位美人的性情。
“九儿,出来迎客了。”老鸨高喊一声。
半晌,里面才传来漫不经心娇媚的声音来,“妈妈,我不是说了吗?这段时间不见客。”
老鸨耐着性子道:“总要出来见见人才是。何况这位公子还是诚心诚意特意来见你,莫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九儿不屑道:“什么诚心诚意?不过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我身子不适,还请妈妈让这位公子离开。”说完,里面传来几分咳嗽。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借口。
老鸨没了脸,气愤不已。
阿鸢温声道:“既然九儿姑娘身体不适,那我就不便叨扰了。”
老鸨又气又恼,只能腆着脸道:“多谢公子不计较,等下我定好好说她。只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