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月脸颊充血,脖颈处青白一片,疼的只翻白眼,她双手紧紧抓住顾非池的胳膊,想扯开他的钳制。
“你、你去叫啊……叫来看看、看最终丢人的是谁!呵呵……”大概是终于知道顾非池要对自己下死手了,云隐月便无所畏惧,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命都快没了,她还笑得出来。
果然和命相比,所有的肮脏事都不值得一提,她竟就这样承认了,不仅承认,还不怕死的奚落顾非池,反正两人已经拜过堂了,她是三媒六聘被娶进来的王妃,就算是死,也会葬进顾家祖坟,她没在怕的!
顾非池见她承认,脸上竟看不出一点喜怒,手陡然一松,被半提起的云隐月没了支撑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她知道刚才自己要是委屈求饶的话说不定真的死了,顾非池眼里迸发出的杀意不会骗人,她有错在先,可也只有将两人绑在一根绳子上才有活下的可能。
顾非池可以糟践她,却不能不顾忌她身后的云家,云君年到底还是当朝首辅,赫赫有名的左相,要是和云家闹掰,实在是弊大于利。
选择权一下子就落在了顾非池的手里,他或许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收手。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大力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至于他要去做什么,云隐月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便索性不问了。
桌上的合卺酒凉透如薄冰,云隐月慢慢的站起来,将杯中酒缓缓的洒在地上,她有孕本身就不宜饮酒,这下倒好,是真不用喝了。
酒香还未完全飘散干净,喜房内又再次闯入两个膘肥身健女侍,两人一前一后,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