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雪大惊失色。
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不,不可能吧,他们一直都是以兄弟相称……”
这话说的简直没有一点说服力。
沈风眠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兄弟?我要是有个兄弟,能让我一跃枝头成富贵人,闲云野鹤似神仙,别说叫他哥了,我叫他父亲都乐意。”
这么没节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竟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顾非池的母亲怎么死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妃子,就算得陛下宠爱,也没有威胁到谁,结果却出现在殉葬的名单里,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巧合?”云傲雪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
很多事情当时发生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把前因后果仔细联系起来就会发现,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肯想,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她只感觉后脊骨在发凉。
“可是,他一个不得重用的皇子,手无兵权,燕帝杀他没用必要啊。”
“是啊,自然是没有必要的。”
沈风眠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云傲雪看着他笑,突然间醍醐灌顶,什么都明白了。
是啊,就是因为没用,才可以留着。
就像是猎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在笼子里的猎物一样,已经尽在他掌握了,看着别人徒劳挣扎不也是一种乐趣所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