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桌散架的同时,被刀刃带出来的木屑也飞的到处都是。
“元弘,你是不是疯了?!”燕帝不愧是杀兄夺位的狠角色,就算元弘在他面前舞刀弄剑的也只是暂时唬住了他一下下而已,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声调竟然没有一点颤音。
身体呈防备姿势,不自觉的朝玉撵后方挪了一点,让整个人处于十分安全的地位,他不怒自威,旁边站着的金甲侍卫得到暗示早已经紧握武器,蓄势待发。
只要他再敢动一下,那些长矛就能从四面八方把他戳成个筛子。
元弘却一点也不害怕,冷眼看着金甲侍卫慢慢的把燕帝包围在里面,反手抽回长刀,干脆利落的套进了刀鞘里。
神色怡然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这把刀杀鱼厉害,杀人同样也不差,陛下您刚才也瞧见了这金丝楠木的桌子一刀劈下去,照样稀碎。”
他说的话稀松平常,但是每一个字都在点题。
放眼整个燕国,除了他还有谁敢在燕帝面前把‘杀’这么晦气的词这么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他这种行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明目张胆的示威了。
云傲雪冷眼旁观,只觉得燕帝要是再这样放任下去,只怕元弘更会肆无忌惮,其实在场的不光是她,其他人也在嘀咕着燕帝是不是真有把柄在元弘手里, 否则不可能被人骑到头上了还不还手。
燕帝不愧是老狐狸,他突然发现和元弘硬碰硬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不妨曲线求国适当服软。
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他真得罪元弘简直就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蠢事,这样赔本的买卖干了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