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雪一震。
瞳孔里头震惊掩盖不住。
“你早就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沈风眠的口风还挺紧。
沈风眠眉头微微挑了挑,“是啊,本来我也打算先告诉你的,但是我知道依照你的性子肯定要自己去证实,我想干脆就先不告诉你。”
是云傲雪自己傻了,她忘记沈风眠是做胭脂水粉起家的,那些涂抹到脸上的东西也是用到药材的,再说了千娇阁虽然是清楼,也总有一两个甘愿去伏低做小攀龙附凤,情到深处两情相悦难免会擦枪走火,千娇阁里怕麻烦也会备一些红花麝香之类的以防万一。
是她自己太天真了,行军打仗的人都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像沈风眠本就处在旋涡中心的人自然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她还傻乎乎的往前冲。
沈风眠没想到她还真有点气鼓鼓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时候也很羡慕你,傻乎乎的,还有人上赶子去兜底。”
什么意思?
“有时候真是不知道该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说自己要绝情寡义,又生怕顾兰息被燕帝记恨,自己站出来逼了燕帝一把,这倒好,你们被迫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
看破不说破,朋友还能做,沈风眠倒好,什么都瞒不过他,还什么都敢往外说。
事到如今云傲雪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不详的预感,你不觉得燕帝这几天特别像回光返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