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池并没有放手。
甚至还在暗暗使劲,神仙打架小鱼遭殃,顾非池差点把花甲之年的太医院院判捏死了。
顾兰息只是点到为止,不管顾非池乐不乐意,也没看见他怎么出手的,顾非池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麻,钳制住太医院院判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他一松开,新鲜空气入肺,太医院判整个人瘫软无力的滑跌在地上,惊魂未定连呼吸都不敢大口,瑟缩的往后退。
顾非池没想到顾兰息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心底的愤怒完全体现在脸上了,眼神发狠:“顾兰息你想做什么?”
表面上的伪装彻底撕破了,顾非池直接连名带姓的问他。
顾兰息面上的情绪一直没有波动,语调也极为平稳,“劝你回头是岸。”
……
这话一出,顾非池什么都明白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现在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非池,如果你真的想坐那个位置,你可以直接跟陛下说,燕国即便没有兄位弟继的先例,但是凡事皆有可能,你又何必把自己逼上绝路?”
他是不忍心,顾兰息在外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一个人的背后牵系的就是一个家庭,继位和篡位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一将功成万骨枯,顾非池的念头一旦兴起,二十年的血雨腥风又要再次上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顾非池最见不得他这种悲怜世人的模样,心中越发妒恨起来,“你说的轻巧,当年如果不是你一力协助他登基,我何苦现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