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府邸顾非池整个人呈完全放松的状态,他和云傲雪说话的时候后背靠在梨花木椅上,偏头看着她,悠然自得。
“我为什么要心虚?”顾非池端起茶把浮起的茶叶吹开,啄饮了两口问道。
他骨骼细长,端茶的姿势飘然若仙,撇开别的不谈,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
云傲雪轻飘飘的瞧了他一眼,“燕帝应该凶多吉少了吧?我听坊间传闻当初燕帝登基之时,只是一个小病痛,你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几天几夜,端屎端尿的把燕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给了你很多赏赐,这座王府就是那个时候赏赐的,现在燕帝生死未卜你在这里大肆弹唱不太好吧?”
不愧是云傲雪,捅人转挑人的心窝子捅。
别人不知道顾非池,云傲雪却是知道的,他最不想被人提及的就是这段经历,顾非池掌管天下最大的药坊,不明所以的人都道他是行商的奇才,却不曾想他也是因为做了燕帝的舔狗舔来的财富。
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不过是蒙蔽别人的漂亮话罢了。
顾非池可不就是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典范么。
当然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顾非池也早就想摘掉这个标签,有几年不常在燕帝身边呆着,游山玩水倒也逍遥快活。
如今云傲雪旧事重提,偏偏还是在本尊面前,目的昭然若揭,他要是被激怒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眸光流转他和云傲雪讥笑的目光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