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还是少许诺为好,否则坑自己,害别人。”傲寒只差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肯轻易许诺吗?因为这世上只有做不到的事情才会用承诺来敷衍,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顾兰息的确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的,倒也能说出一番让人醍醐灌顶的话来。
“是我的错。”他很诚实。
但是现在最应该接受道歉的人不在这里。
傲寒吐出一口气,“别在这里说了,办正事要紧,磨磨唧唧的我可不想把小命搭在这里。”他不知道路,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让顾兰息带他。
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个头超过七寸的男人,穿着侍女服端着红木鎏金盘,金刀大马的朝勤政殿进发了。
燕帝还躺在那里,大概是已经做了让他等死的决定了,顾非池撤走了所有的御医和侍从,只留几个金刀侍卫看守。
势必要看着燕帝断气。
此时勤政殿里的两个侍卫却在里头躲清静。
好几天了除了个送饭的,连个母蚊子都没看见。
他们都有些百无聊赖的靠着柱子互相吐槽聊天,“哎,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万一人真的没了,我们是不是还要去给王爷报喜?”
里头躺着的好歹是现在的一国之君,当初是何等的微风不可一世,如今倒好,被这些人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