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人虚弱的时候往往气势都会削弱几分,但是掌权者天生的威严也是装不出来的,他人在这里站着,自然也会有一种威慑力。
顾非池的那些虾兵蟹将们差点就跪了。
“咳咳……九弟,这些话憋了这些年,辛苦你了。”燕帝的眸光似有疲惫之色,声音也听着有些倦怠。
“你我都知道,身在帝王之家,本身就是不得已,外人看着光鲜亮丽,可是里头的污秽肮脏不比外头少,兄友弟恭对我们来说太过奢侈。”
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换做是你,恐怕当年会比朕更狠,一点活路都不会留。”
“当年你已经做了皇帝,却害怕一个黄口小儿,难道不是因为你杀戮太多心虚了?”
顾非池一直坚持自己没有错,事已至此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扛到底。
撕破了脸,之前所谓的亲情都是狗屁!
他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掏出一把柳叶刀,趁着燕帝在伤春悲秋的时候直接朝着他的喉咙而去。
好在顾兰息反应机敏,就知道顾非池一贯喜欢声东击西,在柳叶刀离燕帝的喉咙不过一指的距离的时候,直接反手用石子打飞。
“顾临渊,拿命来!”顾非池一击不成再度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