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看着那辆车,战栗的同时,又异常难受。
她欠他的,所以他就利用这一点,站在制高点上,来约束她,逼迫她,一点一点用刀来剖她的心。
可是她的心够他剖几次?
够他剖多久?
对于过去的那些事,宋绾既想记起来,却又害怕面对。
她甚至连陆薄川这个人,都开始害怕起来。
宋绾低低的垂下头,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脆弱得像是轻易就能拧断。
她有时候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还会苟且偷生的活着。
只要看过新闻的人,每个人都知道她的罪行,都知道她是怎样一个狼心狗肺又臭名昭著的女人。
她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若是有人知道陆薄川对她做了什么,大概也只会送她一句活该。
宋绾看了没一会儿,便转过了身,回到宋显章的病房,将周竟给她的资料拿出来研究。
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海里全是楼下的那辆车。
宋绾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医院的账单就来了。
银行卡里剩的钱已经不多了。
可离宋显章手术的日期却越来越近。
宋绾真的不知道这个钱应该从哪里来。
她把周竟给她的资料又反反复复研究了一遍,还没看完资料,手机却响了起来。
宋绾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细眉拧了拧,将电话接起来:“喂?您好,我是宋绾。”
“宋小姐你好。”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落过来:“我是宋家以前的合作商,我们以前见过,我叫余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