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又把邢魁给吓着了。
“陛下!陛下,这免死金牌,如何能给奴才呢!奴才只不过是一个阉人废人,当不得这样的大赏,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会将陛下置于风口浪尖处的!”邢魁心急的开口道,无论陛下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希望陛下能打消这个念头。
萧文礼两手一摊,“你瞧瞧,你陪了朕这么多年,你的功绩一点都不比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少。可是,对于你,我却连行功论赏都做不到。”
“陛下心中有奴才,奴才的心里,便已满足了,其他的,大可不必。”
“罢了,这事儿以后再讨论吧。咦?你怎么还跪着的呢,赶紧起来,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不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没人的时候就不并行这套礼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你还如何能再陪我几十年呀?”
萧文礼说着话,还想上前搀扶邢魁。
邢魁哪里敢让他动手呀,忙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站稳了身子,又将背给弓下了。此时此刻的邢魁,可是比往常,还要规矩许多呢。
萧文礼见他已经站好了,便收回了手。
“这样才对嘛,朕若是一天到晚的低着头看人,这脖颈都得坏!”
“陛下说笑了。”
“不,不,不是笑话,真心话,朕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也幸好有你呀,朕才敢这么说。”
邢魁抬头看了一眼萧文礼,眼眶很明显的就红了,等眼泪准备掉下来的时候,他又忙低下了头,隐晦的将眼角的泪水给擦去了。
“唉,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陛下,奴才这是感动的。”邢魁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来,朕平日里带你不怎么好啊,要不然,今日怎么就说了这么几句,你就哭上了。”
邢魁的心,又提了上来,“老奴年纪渐大,就越发多愁善感了些。”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朕年纪也越来越大了,这种感叹的话,肯定说的越来越多,你可得尽快适应了。”萧文礼玩笑道。
“陛下,又说笑了。”
萧文礼的神情立马落寞了下来,“说笑几句,我这心情也好了许多……”
“那,那陛下就继续说吧。”
“还是你说吧,关于舞娘娘和宝公主的事情,你还查出了什么消息?”萧文礼话锋一转,又问道。
“普光大师那边倒是给了个思路……”
“哦?普光大师可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说说看。”
“普光大师说,这件事情,有可能与巫医有关。”邢魁一边回话,一边看陛下的脸色。
果然,陛下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你说谁?!”
明明已经听清楚了,可萧文礼还是随口问了句。
“巫医,沧羯王朝的巫医。”邢魁回道。
“呵,沧羯王朝的巫医?!会是他们吗?那可是一群难缠的人!”
“普光大师,也是这么形容他们的。”
“只是,朕记得,这各朝来的人中,名单里都没有巫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