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中年人一手拉扶手，一手捂着屁股，颤颤巍巍爬了上来：
“还真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呢？”
自言自语一番后，身材臃肿的中年人猛然抬头。
他眼中带着绝望和希翼，就像是看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紧紧盯着年轻的道士：
“大…大师！出事儿了，咱们恐怕是真的，撞到鬼了。”
说完，他侧过身子，让开了去驾驶室的路，声音颤抖：
“我……我描述不出来，您……自己去看看吧！”
.
越过中年人，道士小哥哥率先走进了驾驶室。
他的步伐稳健，无形中显露出与年轻不符的镇定自若。
艾枫默默跟在后面，借着道士小哥哥的光，她也蹭了进来。
在看到车头惨状的时候，她的双眼猛然睁大————
一道呈喷射状的血迹从车窗正前方惨烈地炸开，就连车顶的小玻璃上都沾染上了点滴鲜红。
这简直不像是火车轧了人，活生生像是有人蹦起来一头撞死在了飞驰的车头上。
车头最前面的两个驾驶员，一个躲在了座位底下，另一个干脆直接晕倒在了原地，身体软嗒嗒地半瘫在地上。
见此情景，道士小哥哥微微皱眉，对着缩在座椅下方的驾驶员问道：
“刚刚撞上的那一瞬间，你都看见了什么？”
驾驶员身体颤抖，说话都结巴了：
“死……死人的脸，撞在玻璃上……我看到他脑袋碰在了车上，然后就，就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