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往的种种迹象推断……
李先生悲愤总结道：“一定就是这只酒壶里面的鬼跑到我的铺子里吃了我的包子！”
艾枫：“………………”
这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
不过现在天色已经黑透了，李老先生的连锁包子店也关了门。
艾枫便与李老先生说好，明早跟道长一起去包子店做一番“实地考察”，承诺一定把包子莫名其妙变难吃这件事情给解决。
李老先生自然是千恩万谢，还提出要把这价值千万的鎏金银壶送给姬明哲和艾枫作为报酬。
艾枫看着那壶上舞动的白马，额头上挂着黑线地同意了这笔“生意”。
壶不壶的其实都不重要，多积攒一些功劳，以后拿官印跟地府讨点阴兵用用，这才是王道啊！
……
……
第二天一早，艾枫和姬明哲便来到了李老先生开得包子铺门口。
走之前，姬明哲还特地要走了那个雕着舞马的酒壶。李老先生想起这个酒壶的竞拍价就觉得心肝疼，但是一想到那酒壶竟然会偷喝茶叶，邪门得很，便一咬牙就直接递给了姬明哲。
姬明哲将酒壶别在了腰上，两人跟着李老先生一起来到了包子铺的后厨。
李老先生说的果然不错，一进后厨，一股包子的肉香味扑鼻而来。
艾枫穿戴好了卫生服，走进去看了一圈，包子刚刚出锅，一笼屉一笼屉地摞在一起，最上面的包子又大又白，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能做出这么香的包子，很难想象为什么生意不好。
可是出了后厨，进了堂食的大堂后，艾枫却惊讶地发现食客面前盘子中的包子简直就跟刚刚看见的包子是两个模样。
这些包子又小又硬，看起来几乎都快跟核桃一般大小了。
后厨里那些碗大的包子呢？！
正想着，便看见有一桌客人掀了盘子，连账都不结就走了。
店里的服务员这些天看见太多这样的情况了，拦都不拦，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客人走掉。
看着艾枫哑然的模样，李老先生叹了口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要不然怎么说是闹鬼了呢！这些包子明明在后厨还是又大又圆的，一端出来竟就变成了味如嚼蜡的面筋！”
艾枫问道：“包子从后厨到前厅，是否还有其他我们没有见过的工序？”
李老先生摇摇头，又点点头：“工序到说不上，但是的确要在一个房间里放一放，等到热气散一点之后才端出来的。”
艾枫立刻说道：“那便请带我们去那个房间看看吧！”
李老先生点点头，又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储藏间。
说是储藏间，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前后贯通的过道，从房间能看见后厨的厨师动作繁忙，前厅的服务员们的走动也能尽收眼底。
李老先生解释道：“之所以没有带你们来这里看，是因为这个房间完全是敞开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里动手脚的。”
“没有人动手脚，可不代表没有鬼动手脚。”
艾枫指着桌子说道：“你瞧！”
李老先生垂眼看去，只见笼屉上原本卧得好好的肥美大包子突然滴溜溜地打起转来。
这大包子一边打转，一边自行扭动起来，就像一个慢慢漏气的气球一般，越转越小，越转越硬，眨眼间便成了一个“面筋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