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哲走过来，双手轻点艾枫的眼皮“这也是为什么你的眼睛能够看到鬼魂，但是其他如我，只能靠在身上贴符箓才能一观阴间世界。”
“相机自然也不例外。”
艾枫伸出双手，把姬明哲的手掌从眼睛上离开，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杏目：
“所以，只要以阴魂的方式进到巫医的黑诊所，就不会被摄像机拍到了？”
姬明哲点点头：“可以一试。”
——
既然有了办法，艾枫也不耽搁，直接火速行动起来。
她干脆跑到那家供奉着鎏金银壶胖鬼的酒店，一口气花了一整个月的工资，打包了大大小小三五桌菜肴。
这些菜往家中的地板上一摆，就有那嘴馋的小鬼们纷纷从公仔的毛绒身体中脱出，一个个跑到酒菜佳肴的旁边摩拳擦掌。
艾枫也不小气，直接点起清香，将满屋子的饭食全部祭了。
当晚，艾枫便率领着自家养的众鬼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黑诊所的门口。
虽然众鬼在伺，但是姬明哲不放心艾枫一个人，于是便也装备齐当，背着黑木剑跟了来。
见到黑诊所的时候，艾枫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住惯了五星酒店的巫医竟然能够屈尊住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厂房里。
这个厂房还不是他一个人占有，里面先是里外围了两层的筒子楼，中间还建了几间酒店。
时已至半夜子时，在山烟市这个小城市，酒店饭馆也都纷纷关门，但是在厂区的各处，随处可见酒店后厨倾倒的泔水垃圾。
姬明哲微皱眉头，牵着艾枫的手小心躲开所有的腌攒地方。
艾枫有些不明白：“他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还要住在这种脏乱差的地方？”
姬明哲冷道：“虽然是人都不喜欢杂乱闷臭，但是这种阴气杂气汇聚的地方，却多有蛇虫鼠蚁类的动物妖魂，这人施法多靠小恩小惠，从不恭敬供奉正神。”
“邪灵强则他强，这里是他最佳的藏身地方。”
听了姬明哲这一番解释，艾枫这才明白过来。
两个人相互扶持，很快便找到了厂区内最为污秽的一个角落，果不其然，这里坐落着几间相互连接的铁皮房子，从外看不见其内样子，就连窗户都用木条和铁钉牢牢钉死。
艾枫：“………………”
艾枫：“所以……那些女明星都是怎么说服自己，到这个地方求医问药的？”
姬明哲微微摇头：“越是心中有鬼的人，越是不会辨认是非好恶。”
他这一句话，竟然是把郝美丽也囊括了进去。
艾枫虽然是不解姬明哲话语中的意思，却也不过多纠缠，直接将所有的小鬼放出，命它们进入诊所中，不需要捣蛋，只需要把病人的名单盗出即可。
有了这份名单，就相当于掌握了女鬼即将附体的目标，到时候只要跟得紧，就一定能够查到女鬼的踪迹。
就当小鬼们即将穿门而过的时候，姬明哲突然出声唤住：“等等！”
他缓步上前，走到黑诊所大门的左边三步处，随手找了根树枝在原地的土壤中挖掘起来。
艾枫屏住呼吸，不一会就见姬明哲挖出来了一块雪白雪白的头骨。
这头骨大眼一看便能知道不是人类的头骨，两个大大的眼眶，小小尖尖的嘴巴。
“叽叽！！”跟着一起来的白狐厉声叫了两下：“这是黄鼠狼的头骨。”